這麼一來,這幾個閒逛的人都沒了意思,漸漸的都散開各回各家了。小廣場上一片寧靜,只有座椅上那人偶爾發出的呼嚕聲。還有秋千上那個大塊頭的迫害下,嘎嘎作響的鞦韆架。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夜色越來越深,周圍幾家店鋪也都關門打烊,熄掉了燈光,於是,這小廣場就顯得愈發的黑暗。
忽然,在不遠處一家已經落了門的店鋪中,又開啟了一道縫隙,一個人影低頭鑽了出來,往周圍看了看,輕手輕腳的向小廣場這邊走來。
這人走路顯得很是小心謹慎,不住的往周圍左右打量,探頭探腦,像是在提防觀察什麼,又好像是在尋找著什麼。
很快,這人就走到了小廣場座椅的位置,左右看了看,皺了皺眉。這一邊是個呼呼大睡的流浪漢,一邊是個一臉兇相的大狗,這人伸手想要去推那流浪漢,不料他剛伸出手,另一側的白毛大狗就發出兇惡的哼哼聲,嚇了他一跳,回頭一看,那白毛大狗不知何時睜開了一隻眼睛,正惡狠狠地盯著他,呲出了滿口雪亮的大白牙。。。。。。
這人忙縮回了手,望著那躍躍欲撲的大白狗,也呲牙嘿嘿一笑,退出兩步,撓了撓頭,低聲嘀咕了句什麼,轉身往旁邊走去,又往周圍看了看,卻站住了腳步,有心想回到座椅旁,卻又對那大白狗的眼神望而生畏,無奈下只得在那左右徘徊起來。
大約,又過了五分鐘左右的時間,這人忽然停止了徘徊,低頭看了看錶,隨即,從懷中掏出了一隻白色手套,迅速地戴在了手上。
而恰恰在此刻,從廣場的另一側通道上,突然出現了一個朦朧的黑影,飄飄蕩蕩的往這邊走來。
那人剛出現,這個先前過來的人立馬緊張了起來,迎著那人走了過去。
兩人剛好在廣場中間匯合在一處,一碰頭,先前那人忽然張開口,說出了一連串讓人無法聽懂的奇怪語言詞句。
而這人說完,後面來的那個黑影,身上披著個黑色風衣,碩大的兜頭帽子罩住了大半個面目,整個人都隱沒在黑暗中,緩緩開口,說出的居然也是那種讓人聽不懂的語言。
這兩人說話的聲音都極低,就彷彿在耳畔低語悄悄話一樣,說出的話更是不知何方語言,嘰裡咕嚕,唔了哇啦,啾啾慼慼,說的是又快又輕。
很快,兩人你一言我一語的,似乎就結束了對話,互相點了點頭,彷彿達成了某項共識一般,只是先前那人好像有些懼怕後來的人,始終微微低著頭,說話時也顯得有些拘謹,此時彷彿終於鬆了口氣,停止了對話後,見那人轉身往後走去,站在原地待了幾秒,好像在思索什麼事情,然後緩緩轉過身,搖了搖頭,往來時的路上走去。
兩人匆匆會面,簡單說了幾句話,又匆匆分開,往兩個方向走了。
先前那人在和另一個人會面後,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緊皺著眉,腳步急切地往前走去。
只是他要回去,卻必須經過那兩個座椅之間。就在他走到座椅中間的時候,正低頭想事情,卻不知怎的,一頭撞在了什麼硬物上,他猝不及防,低低的哎呦了一聲,伸手捂著頭,抬頭看去,卻隨即瞪大了眼睛,不可思議地望著前方。
這前方。。。。。。分明什麼都沒有,好端端的坦途,剛才是撞到了什麼東西?怎麼,好像一堵牆。。。。。。
他捂著頭,在愣了幾秒鐘之後,再次往前走去,怎料卻又是砰的一下,這次他有了防備,撞的卻是不重,忙伸手往前摸去。
只是,意外的事發生了,他剛剛撞頭的地方,伸手卻什麼東西都沒有,無論他往哪個方向摸,都是空蕩蕩的,空氣中什麼東西阻隔都沒有。
奇怪,他露出驚訝的表情,試探著又伸出了腳,往前探去。。。。。。咦,還是什麼都沒有,手和腳都可以透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