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心所yù。
他的思緒又像是沉入了自己內心的最深處,他看到了父親傳給自己的那些法術符印,符印都被一道道金sè籠罩,那是被霸道的天條封印了的。只是易言從頭看到尾,發現少了那個代表著‘縱躍’的符印。不由的想起最後一次用出縱躍時的情形。
那是被達rì阿赤逼的無法可施時,突然用了出來‘縱躍’。也只用過那一次,而現在那個符印卻已經消失的無影無蹤了。他心中泛起淡淡的漣漪,轉瞬間又撫平。
隨著意識沉入,突然有一隻小龜出現,小龜張開嘴,朝其中一個符印咬去,一口一口將那符印吞食。
隨著小龜的蠶食,一種空空冥冥感覺在心頭升起,很快,一個符印已經被吃完了,接著又是下一個,隨著小龜的蠶食,他明白了那一個個符印之中蘊含著法術是什麼。
其中有一道隱身之術,有五種遁行之術,分別是可以遁金、遁木、遁土、遁水、遁火的法術。一個鎮魂符印,這個法術易言曾用過,但是比起攝魂魔眼來差之甚遠,透過咒音讓對方的魂魄短暫之間被鎮住,但是這個法術對於以前的易言來說並沒有多大的用。
因為他用出來時,對方最多隻是眼神迷惘一剎那而已,還有不少人的身上都有著一些符寶,可以避免受到此類鎮魂法術的傷害。除此之外,大多都是類似的法術,其中還有一個替身符印,易言也曾用過。
還有一個驅獸符印,一個喚霧符印。
林林總總,五花八門,包括請神的那符印在內,總共有二十一個,但是卻在小龜的蠶食之下,最後只有一個請神的符印在了。
易言覺得自己失去了些東西,又獲得了一些什麼,最終,那些符印法術一個個都不在了,被小龜吃下,消化掉,有或無,一語無法簡述。存在或不存在,也不是一眼所能看透的。
易言只知道自己已然不同,同小龜蠶食符印前相比已經大大的不同。
他沉迷於那種符印被蠶食所帶來的奇妙意境之中,能夠知道妹妹進來了又出去,出去了又進來。
當他再睜開眼睛醒過來時,又已經是一天的清晨了。
妹妹依然睡在床頭,很安靜,比起一年前來懂事了許多。
他起身,來到屋外,在屋前鎮子裡走著,遇到熟悉的人大多微笑示意,或是停下來說一兩句話。
大多人只是問:‘回來了?’。然後易言回答:“嗯,是啊,回來了。”
再有就是會問幾句:“雲南,那邊怎麼樣?”
易言一點也不奇怪他們為什麼知道自己去了那裡,因為鎮子這麼小,沒有多少秘密可言的。不過,易言在家鄉向來內向,所以也沒有多少人會問他在總督大人身邊怎麼樣,為什麼回來之類的。
又遇到一些同年紀的人,大家站在一起說著話,少年人倒是不會有什麼顧忌,會直言問在總督大人身邊怎麼樣。
易言則會回答說:“也就是那樣,我只是天天跑跑腿,做些小事而已。”
又問為什麼為什麼了,還沒有到年啊。易言則會說總督夫人病危,大人同樣的病了,都回了家裡,所以他就也回來了。至於他們信還是不是信,又或者在背後會有怎樣的議論,則不是易言所能夠控制的,他也不在意。
轉眼之間,一個早上已經過去了。當他再回家裡時,易安已經醒來了,又在生火。
她一見到易言就抱怨說易言昨天不吃飯,睡了一天,叫也不醒,害得她煮了那麼多米,今天兩個人早上要吃剩飯了。
然後接著又問易言餓不餓,易言當然不會餓,他雖然沒有到那種可以餐風飲露的境界,但是幾天不吃東西還是沒有問題的。
他搖了搖頭,說道:“那就把昨天的剩飯吃了吧,吃完之後我們去雄南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