燃墨忙笑道:“娘娘說的是,我能知道什麼,舅太太見過知道的自然比我多了十倍不止,奴婢這兒正好有一件煩難事兒,求舅太太賞一兩句話,就什麼都有了。”
就把東宮的劍拔弓張說了一遍。
當然燃墨說話,語焉不詳,不少細節都不知道,且能打聽到這些,還是費了九牛二虎之力,使了不少銀子的結果呢。
衛文氏點頭笑道:“你能這麼快聽到這些東西,倒是真有心了,不愧是娘娘跟前得用的人。只是你還是動的遲了,東宮這樣的局面,你早該想到才是,你在娘娘跟前伺候,娘娘又倚重你,你就越發該替娘娘想在前頭才是。”
燃墨恭恭敬敬的道:“是,只是東宮今兒的事,怎麼預料的到,奴婢還不大懂,還請舅太太教導。”
衛文氏就一臉諸葛亮模樣的對衛貴妃道:“以臣妾想著,東宮太子妃與側妃爭寵,這簡直是定然會有的事兒,早前吳側妃是如何得寵的?進宮一兩年,太子專寵,東宮盡付她手,那會子我還在四川呢,都聽人說到這事兒,那榮寵簡直就不用說了。如今太子妃進宮,本身就是尊貴人兒,且年紀又小,金尊玉貴公主府養大的嫡出小姐,能忍她?笑話!就算太子爺,一則要給嫡妻體面,二則剛大婚,正是新鮮時候,自然也就跟以前不同了,冷落吳側妃簡直是必然的,前陣子,不是太子妃收拾吳側妃,把她妹子送給二殿下了麼?吳側妃心裡只怕恨毒了她!”
衛貴妃心中十分贊同,心想,換成我,我也自然要趁這會子收拾吳側妃呢!嘴裡卻說:“太子妃娘娘實在有手段。”
衛文氏卻不以為然,笑道:“也就在娘娘跟前,又是信得過的奴才,我才說這句大逆不道的話,太子妃娘娘也太心急了些,她不過是仗著自己身份,又有太子爺寵愛,立足未穩便先與吳側妃結下這樣的死仇,實在不智,吳側妃到底進宮早兩年,又得專寵,在東宮定然有所經營,太子妃娘娘這麼急著發難,其實也是覺著受到了威脅呢,只是未免太早了些,大約也是年紀小,又是尊貴著長大的緣故,不知道世事有多難,在夫家過日子,和孃家怎麼能一樣!”
衛貴妃連連點頭,嫂嫂果然有智謀,看的透徹。
衛文氏又問燃墨:“你這會子預備怎麼辦呢?”
燃墨心中一凜,衛文氏這樣問,顯然是衛貴妃把自己的底全交了給衛文氏,所以衛文氏對自己的身份,差使一清二楚。
燃墨越發小心的道:“奴婢今兒打聽到,這跟著吳側妃去送湯的丫鬟叫香蘭,是吳側妃幼時乳孃的女兒,當初吳側妃進宮的時候,帶了兩個丫鬟,上月有個叫丹青的丫鬟病的不大好了,吳側妃去求了太子爺恩典,放出宮去,吳家又送了這個丫鬟進來,奴婢打聽著,這丫鬟不是個省事的,心也大,以前在吳家,伺候那位二姑娘的,這會子剛進宮就話裡話外的在吳側妃跟前悄悄兒的抱怨太子妃娘娘,今兒也是她打聽著太子爺回了宮,去益香齋小書房歇中覺,攛掇著吳側妃去送湯呢!”
衛文氏哂笑:“蠢貨,今後不知道怎麼死呢!”
燃墨看了一眼衛貴妃的面色,又道:“奴婢還打聽到,這香蘭卻是吳側妃另外一個從江南帶來的丫鬟墨染的兩姨表妹,奴婢覺著,或許正是個好機會呢?她雖被攆到後頭去了,但今後去找表姐說說話兒,給點東西,也是盡有的。”
衛貴妃想一想:“你說的很是,咱們只要把她捏在手裡,總是那邊兒一個破綻。”
衛貴妃與衛文氏都清楚,雖說吳側妃靠了過來,但作用有限的很,只能指望她在整治太子妃的時候出力,要想叫她拿太子爺的機密事來說話,卻不可能,到底是東宮側妃,太子爺沒得好,她只有更慘的。
可是丫鬟就不一樣了,能靠近東宮如此裡頭的丫鬟,若不是有這樣的大變故,那幾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