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耐煩地擺擺手,“快把東西給我吧。”
“是!”那人抱拳行了個禮,然後對旁邊的人說:“快把粽子口中的那顆夜明珠拿出來恭送前輩。”
徐欖聞言大怒,拍案而起,伸手就向著藏寶那人懷裡的那一塊突起抓去。
那藏著寶的人忙兩手一擋,擋住了他的手,就勢向後跳出幾步,旋即從腰間拔出一把匕首來。另外兩個人也聞聲而動,各自亮出了兵器。
“敬酒不吃吃罰酒啊?”徐欖來回地看著他們幾個,輕輕轉了轉自己的兩個手腕。
“前輩,”領頭那人又拱了拱手,“不瞞您說,我其實是前朝皇室後裔,這塊玉璽是要做復國之用,還望前輩成全!墓中其它的寶物我們一定全數奉上!”
“你復不復國關我什麼事?”徐欖皺著眉頭揚起下巴,道:“我就是看那玉璽漂亮,拿來做個收藏挺好。要不,我幹嘛那麼辛苦救你啊?”
“如果不是為了這玉璽拼了命地去盜墓,我們又怎麼會弄得要你救?”懷裡藏著寶那人一直壓抑著的火氣終於爆發了出來,“公子別跟他廢話了,這老頭看來是活太久有點膩了!”
“老頭?我才四十歲出頭!”徐欖跳了起來,勃然大怒地指著藏寶那人,“我倒要看看是誰活膩了,乳臭未乾的臭小子!”
話音剛落,徐欖的一隻手已經直衝藏寶那人懷裡伸去。藏寶那人立刻揮舞匕首來削。誰知徐欖只是虛晃一招,另一隻手已經迅速捏住了他的脖子。藏寶人忙抬起匕首划向徐欖的手腕,卻劃了個空,徐欖的手早已收了回去。
藏寶那人舉著匕首又要上前來攻,才邁出一步,突然“啪”的一聲就撲倒在了地上。
另外兩人吃了一驚,顧不得徐欖,上前扶起藏寶人,只見他的喉嚨上已經開了一個血窟窿,正汩汩地向外流著血。
此時,藍瀟雨正在距屋子一里開外的小溪旁整理著各種新鮮的草藥。
他在清清的溪流中小心地把草根上的泥土洗淨,然後把闊葉植物的葉子都展開來,晾曬在岸邊的卵石上。
清澈的溪水裡忽然出現了一條紅紅的血線,那血線蚯蚓似的遊動著向下遊伸展開去。
藍瀟雨一驚,抬頭向上遊看去,正好看見一個人一頭扎倒在溪水中間。
藍瀟雨忙放下手裡的草藥,站起來向那人跑去。當他把那人溼漉漉地從水中扶起來的時候才發現,他是前幾天被抬到到徐欖這裡來治傷的李公子。
“李公子,出什麼事了?”藍瀟雨見他渾身是血,一時又找不到傷口在哪,十分著急地問。
李公子十分虛弱地睜開眼睛,看見是他,頓時一驚,急忙推開了他向後退去,卻又一個站立不穩,撲通一聲坐倒在水裡。
藍瀟雨正在奇怪他的反應,忽然聽到背後傳來一陣怪笑,連忙轉過身來。
“跑得倒是挺快的。”徐欖冷笑著走到岸邊,鄙夷地看了一眼坐在水中心大喘著氣的李公子,然後偏過頭對藍瀟雨說:“去他身上把那個玉璽拿過來,我懶得踩水。”
“師父,你……”藍瀟雨吃驚地看著徐欖,“你不會是把他的兩個同伴全殺了吧?”
“這有什麼好稀奇的?你第一次見到我殺人麼?”徐欖漫不經心地說。
“可是上次你已經答應我不再殺人了啊!”
“我只是說盡量不殺人啊,”徐欖攤了攤手,“今天是他們自己敬酒不吃吃罰酒的,乖乖把玉璽拿出來不就結了?”
“不!”水中的李公子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堅定地說:“我就算死也不會把玉璽交給你的!”
“好啊,那你就死吧。”徐欖伸腳就要踏進水中,卻被旁邊的藍瀟雨一把拉住了。
“師父,你放過他吧,李公子是個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