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柔軟的髮梢掃過肌膚,莫名地帶來悸動、癢,讓她的小手顫抖著撫上去,一寸一寸,閉上眼將臉埋在雙膝之間,想起他說的“知不知道我恨不得扒了你的皮把你身上那些噁心的東西統統毀掉!”,她心裡就又痛、又噁心、又難過。
她也覺得自己很髒。
髒得恨不得一寸一寸地狠狠抓過去,撓過去,撓出血來,就能洗掉了。
滾燙的眼淚伴隨著尖銳的心痛泛上來,比她此刻劇痛的頭更痛,比她赤身***在大廳裡凍了整整一天更屈辱,她想不明白這一切都是怎麼發生,就算媽媽死了,就算以前覺得自己跟著他受過天大的委屈,現在都不重要了。
她是個下賤噁心的女人。
她對他沒有給到最基本的忠誠,很對不起。
手背捂住口鼻,林亦彤想著想著就哭起來,哭得一陣一陣,上氣不接下氣。
…………
洗,拼命地站在花灑下面洗,讓滾燙的熱流鑽進自己的眼耳口鼻,嗆得無法呼吸卻還在洗。
好疼。
肩上背上弄出的那些帶著血痕的傷口不知是怎麼弄的,一點點刺得她痛到發抖,小塊的毛巾沾著沐浴露擦上去痛得讓人眩暈,她卻還是一直擦,擦到渾身都是可怕的血紅色,流了浴室一地。
深夜的時候,林亦彤一個人坐在臥室大床的地板上,裹著厚重的新浴巾,不敢穿那一套情侶式的浴袍,不敢上床,不敢讓自己碰到這裡的每一件東西……她好像是病了,病得額頭燙如開水,咳嗽止不住,難受得快要昏厥過去。
而霍斯然。
……一夜未歸。
***
秦芳容一大清早就忙得想把頭髮都揪光!
上面莫名其妙派衛生部的人來檢查,害得她七點就來到醫院把一切都安排妥當,結果領導視察了幾分鐘就走了,她氣得冒煙,吆五喝六讓護士將新近的病人送去病房做好檔案,她還得準備下午的一場重要的手術。
“砰”得一聲撞上一個不長眼的,秦芳容張嘴就想罵,可眼前的臉竟有點熟悉,她辨認了一會才認出來。
“林亦彤?”她蹙眉叫。
“嗯。”那纖小的女孩兒穿著護士服,卻明顯最小碼還大了很多,鼻音很重地跟她說話,“秦姐好,我先去給病人送藥。”
“嗯……”秦芳容突然反應過來,“哎你等一下!”
接著噠噠噠走到她面前,說:“我聽說你的事了,家人去世,奔喪幾天是該的,你媽媽下葬好了?”
那女孩兒眼神一黯,啞聲說:“還沒有。”
秦芳容一愣,眉心擰起:“那你這幾天幹什麼去了?”
這才注意到她一副悽楚的病態美,躲開的眼神都在恍惚,秦芳容直接上前試她的額頭,眉蹙得越來越近,然後扯開她的衣襟將聽診器塞進去,問她:“咳嗽嗎?是不是一陣冷一陣熱?肺裡痛得說話都難?”
那女孩兒一雙水眸慢慢浮起一層溫熱的薄霧來,無語地點點頭,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剛剛那幾個字,說得已經耗盡了她所有的力氣。
“你行了,藥放下讓別人送,你進來,”秦芳容利落地命令著,推開一旁醫務辦公室的門,“很可能是惡性肺炎,過來給我坐下!”
…………
“你是凍得還是怎麼弄的?沒聽說傷心過度能傷心出肺炎來的……”秦芳容蹙眉解開她的扣子仔細檢查,眼尖,突然發現她頸子側面有血紅的抓痕,還被水泡白,略微發炎,想扒開仔細看,卻被一雙小手猛然按住。
正文 175175 狠狠打上去的一巴掌(5000+)
…………
深夜的保密局資料室。
沉重的冰凍保險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