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舅呢?”
邵鵬說道:“賈郡公只是授課。”
“舅舅是司業最好。”
邵鵬滿頭冷汗。
小賈做了司業,算學的那些人大機率會放羊。
賈平安哪裡會被這等職務給困住?
第二日他去兵部點卯,隨後閃人。
“賈郡公,那家男主人叫做金德,兒子叫做金鑄,金德原先在高麗乃是大兄,泉蓋蘇文字想升他為大使者,可國滅了。”
包東覺得這便是國仇家恨引發的刺殺。
“不過金德很謹慎,到了長安後兩個月沒出過大門,那日咱們去尋他是第一次出門。”
雷洪只是想想兩個月不出門就覺得渾身發癢。
“金鑄和他不同,到了長安不過是數日,金鑄就頻繁出門。高麗歸順的權貴不少,在長安城中有一些,金鑄和幾個權貴之子交好,時常聚會,飲酒作樂。”
賈平安點頭,“高麗歸順的第二代除非是武人子弟,否則很難有出頭之日,這些人在一起聚會自然牢騷滿腹……要知曉他們原先在高麗時乃是人上人,此刻卻成了普通人……人就是如此,上升時意氣風發,下落時備受煎熬。”
“查!”
賈平安心情大好。
“郎君,要不我去查?”
徐小魚躍躍欲試。
“和包東他們較勁?”賈平安覺得好笑。
徐小魚糾結的道:“沒呢!”
“此事早著呢!”
賈平安策馬向前,風頓時就大了起來。
“冷起來了。”
徐小魚也縮頭縮腦的。
前方來了數騎。
“是賈平安!”
為首的竟然是盧順義,後面的就是王晟等山東士族的大儒。
“緣分吶!”
賈平安勒馬。
對方也是如此。
“賈郡公神采飛揚,這是遇到好事了?”
盧順義含笑問道。
這是軟刀子……所謂的貴族子弟最擅長這等話術。
誰都覺得賈平安會跟著他們玩話術……
“你等面帶失望之色,這是心灰意冷了?”賈平安卻直接開火,“我說過,國子監就算是來再多的大儒也是枉然。”
盧順義再深的城府也面色微變。
“賈郡公莫要得意忘形。”王晟淡淡的道:“我等家族傳承多年,家學淵博……不是你能想象的。此刻你得意忘形,須知人得意便是下滑的開端……”
“我會一直上升。”賈平安說道:“至於你等的家學,是教導你等做人的學問,還是教導你等做官的學問?你等做人做官出色,可做事呢?”
他冷笑道:“壟斷了教育權之後,你等便是矮子裡拔高個,真以為自己無敵了?在賈某的眼中,你等不過是跳樑小醜罷了。”
李敬都冷笑,“你大禍臨身卻不知,老夫且等著看你的下場。”
“你想說賈某執掌算學嗎?”
賈平安突然笑了,笑得很是惡劣的那種,“你們的訊息不夠靈通,算學都知曉了訊息……就在先前,陛下令太子為算學祭酒……”
李敬都面色大變。
“以為我會得意忘形,以為我會把持著算學不肯放手?”
賈平安笑道:“小人之心!哈哈哈哈!”
他策馬而去,身後的徐小魚衝著他們冷笑道:“一群腐儒,也配和郎君比較?”
盧順義三人晚些回到了國子監。
“太子為祭酒。”王寬已經得了訊息。
國子監已經炸了。
太子為祭酒,說明皇帝對算學和新學報以厚望。
“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