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抹了一下。
他都不記得自己第幾次在林雲初面前展示脆弱了。
每次自己最脆弱最狼狽的時候都被他看見了。
“我是不是有點丟臉?”
林雲初心有些揪疼,“你為什麼會這麼覺得?論丟臉,我們兩個誰更丟臉?”
她最被人設計得最狼狽、最不知羞恥的時候,那模樣也被他看了個遍。
裴淮遠心本來有些沉重,一聽林雲初這話,一下就笑了起來。
“你這樣看著我做什麼?”
林雲初被他深深的眼眸盯得有一些不自然,完全不敢直視他眼眸。
“雲初同志,謝謝你!”
裴淮遠低沉的聲音響起,眼眸溫柔地看著他。
他其實很想告訴她,這個世界,她真的很像一束光。
“那你是要現在吃荷包蛋?”
林雲初努力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他和他真的只是純粹的革命同志關係。
他們兩人有過命的交情。
現在他家人不管他,她來照顧他,都是因為情誼。
滴水之恩,當湧泉相報。
林可可設計她,她差點被路邊的流氓欺負的時候,是他救了她。
其他不說,這一點就足夠她感謝一輩子。
“哎呀,我家么兒怎麼回事?聽到訊息可把我的心嚇得都要跳出來。”
門外突然響起裴母、急匆匆的聲音。
“雲初也在。真是太好了!”
裴母走進病房,當看到林雲初的時候,她眼裡都是驚訝和欣慰。
林雲初一直鬧著要離婚,要撤銷婚姻,她以為她真的很討厭她家小兒子。
關鍵時候,守護在他小兒子身邊的人卻是她。
果然是患難見真情。
“我叫隔壁公社幫忙,剛有人告訴我說你住院了,可把我嚇得急匆匆的,趕緊來醫院。我琢磨著如果沒人在這裡陪你,你得多可憐。”
“還好,還好!”
裴母一邊道一邊慶幸。
看林雲初的眼神說有多滿意就有多滿意。
幸好自己當時堅持,不管如何,一定要搞一個小兒媳回家。
現在終於派上了用場。
他這個做孃的再好也好,也比不過枕邊知冷知熱熱的人。
“這還有熱騰騰的雞湯和雞蛋,雲初做的,是不是?”
裴母看著床頭邊上的碗筷道。
林雲初點頭。
“淮遠,你趕緊吃。”
“娘,您這風塵僕僕的,坐著先休息一下。”
裴淮遠抬頭和自己母親道。
“不用不用,我就來看看你!還好你這情況不是很糟糕,身邊也有人說在照顧。淮遠,你甚至覺得自己體質很好,從小到大沒打過針,也沒怎麼吃過藥。”
“現在情況不同,以前你在醫院裡面要好好休息打針吃藥,醫生給你吃什麼藥你就吃。什麼藥給你打什麼針,你就打針,知道嗎?”
“我知道。”裴淮遠有些哭笑不得,道,“娘,我已經不是小孩了。”
“你聽話就好。你這沒事的話,我就要趕回去幹活了。”
“……”裴淮遠。
這是他親孃嗎?來了才幾分鐘就喊著要走。
“這是我從老闆那預支的錢,淮遠住院需要用錢,雲初你拿著,如果不夠,和娘說。娘想辦法!”
走的時候,裴母往林雲初手裡塞了兩張大團結。
整張的錢幣,確實是預支的。
“不是。伯母……這錢你給淮遠……”
這錢,她好像不適合收。
“給他還是給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