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吉普車是舒文借的。
回來後,他們第一時間還了車。
“等我一下,我買點東西。”
沒一會兒,林雲初手上多了一些餅乾和糖果。
“好就沒見幾個小朋友了,他們看到這些,肯定會很高興。”
裴淮遠嘴角微微揚起,心細還得姑娘家。
“哎,東西我拿。”
林雲初將他們從車上拿下來的揹包搶過來,她一個,裴淮遠一個,一個背前面,一個背後面。
生怕他勞累一點點。
“……”裴淮遠,她除了不愛他,對他和孩子都不錯,“這些包,對我來說,其實不算什麼。”
“那也不行。現在開始,你一定要好好休養!”
林雲初非常豪爽的道,“你不要有任何負擔,我能養得起你和孩子。”
裴淮遠忍俊不禁,“你如何養我?”
“吃穿住行,我都包了。孩子的學費,孩子的教育,我都負責。你的飲食起居,其他的我不敢保證,但一定要讓你恢復到以前的七八分。”
“還有,希望你長命百歲。”
說到後面一句話的時候,林雲初臉上有不少惆悵。
上輩子的裴淮遠是烈士。
這輩子的裴淮遠現在還好好的。
可她莫名其妙有一種害怕他重複上輩子命運的擔憂。
她不想他成為烈士。
她只想他平平安安,健健康康過好一生。
一隻南美洲亞馬孫河流域熱帶雨林中的蝴蝶,偶爾扇動幾下翅膀,就可能在兩週後引起美國德克薩斯引起一場龍捲風。
難道是因為她突然闖進他的人生,所以他躲過這一劫?
若真是這樣,那她得一直好好看著他。
裴淮遠眼眸深沉,微帶疑惑地看著林雲初。
他好像在她眼中看到某種悲壯感,還有看透世事萬物的滄桑感以及某種擔憂,這擔憂還挺深的。
“那倒是我的福氣了。”
“那是必須的。”林雲初肯定地道。
這點她非常確定。
“那咱們結婚這事,你是打算隱著,還是告訴所有人?”
裴淮遠問。
這一問,再次問得林雲初心裡充滿愧疚感。
裴淮遠多英勇的人,在她這,竟然如此卑微。
啊!
她有點受不了。
“怎麼能隱婚?既然結婚,那就得光明正大。”林雲初回答,眼眸真誠看著他,道,“我和你說的那些,其實不是我不願意……”
“我只是……”
剛才想起的那一遭,林雲初突然明白自己為什麼不想完全交付真心。
她是害怕自己失去他。
“我知道……其實不用解釋。餘生,還得讓孩子娘多多關照。”
裴淮遠打斷她的話,眸光漾著期盼的道。
“……嗯,也請裴先生多多關照。”林雲初認真回他。
“那是爹、娘……”
“對,真的是爹孃!”
“啊!我們爹,我們娘回來了!”
他們出門六月中下旬,現在已經七月中旬了,燕圍口雙槍剛開始。
田裡裴聿城一開口,裴浩南便站了起來,確認走回村裡的人是林雲初和裴淮遠的時候,一個比一個驚,一個比一個激動。
“爹,娘!”
裴聿城和裴浩南扔掉手裡的稻子,踩著泥巴,一跳一跳,迅速往田埂爬。
裴安康最淡定,緩緩站起來,確定回來的時候,他本來想先幹完活,可看到裴聿城和裴浩南那飛奔的模樣,他完全淡定不了。
上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