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黑叉人的戰爭裡,從沒有一次像現在那麼輕鬆,但我卻絕不敢大意,因為採柔和妮雅正在我兩旁。
戰事風暴般來,風暴般結束。
略一接觸,黑叉人便潰不成軍,拚命往四方八面逃去。
我揀在夜色全黑前襲擊,不但希望敵人模不清我們的實力,也憎加了他們逃生的僥倖心理。
接著是不留情的追殺,大笨矛挑刺劈打,連我也不知殺了多少人,在這不是你死便是我亡的時刻,憐憫是一分席位也沒有的。
若非我要顧及採柔和妮雅,以飛雪的速度,我甚至可以追殺到敵人的最前方。直到天亮時,我們才掉轉馬頭,往回走去。
經此一役,我不信黑叉人短期內還有南侵的力量和膽量。
受傷的人被照顧,死去的人被就地理葬。
我、來柔、妮雅兩女和大黑跳下馬來,在屍橫遍野的戰場走著。
一隊戰士馳過來,帶頭的是約諾夫和田宗,眾人見到我步行,連忙下馬,單膝跪下,向我行只有見到大祭司時才行的隆重敬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