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梁癲:“你要幹些大事,為何不加入我們‘南天門’?我引領你,你這等資質,才有指望成材。”
蔡狂沉下了臉:“狂僧,那你是打橫著不守信約了?”
梁癲正色道:“我欠你一諾,這是賴不掉的,但你要我屈伏於前諾下,我不服;要我屈就加入垃圾不如的‘五澤盟’,我更不願。不如這樣:“今天難得你我又再會上,咱們且再來文武比上一場,較量一下,輸了我認了,兩次一起作算,自殺當堂,當把命償;要是贏了,便算抵諾,各不相欠,如何?”
蔡狂血盆大口一張:“你這叫不屈?這隻叫天堂有路你不走!”
梁癲犬齒一齜:“天不容人,人不容天,狗改不了吃屎,我送你下地獄!”
鐵手聽到此處,覺得再無可忍,當下朗聲道:“兩位本是同道中人,武林好手,而且大敵當前,大軍壓境,理應聯聲共氣,敵愾同仇才是,為何要弄得這般仇深似海,玉石俱焚?鬧得個天崩地裂、天地不容,到頭來,只便宜了共同的仇敵!”
梁癲斜睨著鐵手,齜著牙道:“他是誰?你們‘五澤盟’請來的幫手?不必求我加入了,一塊兒上吧。”
梁養養忙道:“爹,他是鐵遊夏鐵手鐵二爺。”
突然,梁癲兩隻眼睛中,其中一隻的瞳仁裡,綻出一滴如血的鮮紅:
“昨天,在苦淚鄉,在金魚坡看我拉房子的──是不是你!?”
鐵手吃了一驚。
──當時,自己只是看了一眼,就匆匆離去了。
一路上,有那麼多人在看狂僧拉房子拖牛的,但他仍只一眼認出了自己。
更令他真正吃驚的是:他已著了一擊。
狂僧梁癲看他的這一眼,使鐵手突然覺得自己天心部位(即蓮生活佛謂的‘第三眼’所在處),突然麻了一麻。
這一剎間竟有身失、口失、念失的震動。
少年追命 … 第四章 不怕
其實他們已在一眼間交了一招。
梁癲以密法的“最勝金剛”連起九節佛風,入定準提佛毋三摩地,將七俱胝佛毋的紅血大淨光發放過去,這種準提(清淨無比)之力,也是法力中最威猛的,鐵手硬受一眼,只覺天心發麻,一縷赤焰就要攢入心竅裡去,鐵手應變沉著,心念即時定於一尊,內火明點,大圓大滿,八風不動,硬受一記。
這是“天眼”之力。
梁癲的修為,已經不必舉手投足,不必拔刀發力,只要心隨意起,念發氣到,一記“眼刀”就已發了出去。
鐵手已著了他一刀。
不過,在同一剎間,梁癲只覺自己印堂滋地一響,“眼刀”之力返照倒灌,反射在自己眉心間。
梁癲頓時只覺七竅一蹇,悶哼一聲。
──眼前這年輕人,竟是內力驚人若此!
梁癲一聽說是鐵手,就試了他一記“眼刀”,主要是因為:
梁癲不喜歡捕快!
他親眼看過軍隊如何屠殺過手無寸鐵、無辜和平的百姓。
──假借旨意任意殺戮老百姓的官兵,連盜匪都不如!
他目睹衙差怎樣魚肉百姓、欺凌良善。
他眼見所謂官兵,竟和土豪劣紳勾結,假借朝廷意旨,作威作福,恣肆行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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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癲一向都覺得:人生之所以生下來,是因為他前世作了孽,揹負重罪,因而,要來人世間受這一場苦:一生下來就哭,死的時候人為他哭。
而這些如狼似虎、欺善怕惡的“狗腿子”、“鷹爪子”的衙役和官吏,就是九天十地、魔王夜叉的化身,前來折磨好人、善民的。
他恨透他們。
──越有名的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