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這算什麼?
他沒有重新牽我的手,而是一個人朝前走。
見狀,我氣得牙癢癢,心說他肯定又是哪根神經不正常!
跺了下腳,我小跑著追上他漸遠的腳步,雙手絞在身前與他並肩而行。
晚風迎面吹來,之前沒覺得冷,但現在覺得了,雞皮疙瘩往外冒。
我下意識拉住他的手尋求溫暖,被他牽著時一點也不冷……次日,我們乘船遊劃在“水園”長長彎彎的水道上,兩旁翠綠的圓村叢在視野中形成天然屏障。襯叢之色或深或淺,村叢之形或高大或矮小,各不相一。
樹叢側映在水面上形成水之屏障,水波隨船兒前進緩緩盪漾,偶爾可聞幾聲鶴鳴添富情趣。
“水園”佈局疏密有致,格調幽靜淡雅,佔地面積相當廣泛,足矣媲美古時尊貴奢華的皇親王府。
長長彎彎的水道傍園而建,聽娃娃臉說遊園一週需要整整三個小時,沿途還不能劃快,否則便會錯失靚麗怡人的風景。
園內奇形怪石繁多,百花爭奇鬥豔,上百年的羅漢松好似挺撥的王府侍衛般鎮守著這裡。
“水園”內除去風景清幽外更有一處小池,池內飼養著許多魚兒。其實說小池不太準確,應該稱其為“一座小湖”更為恰當。
我們現在便將船滯停在湘中央垂釣,以我們為圓心向周圍擴散,一條條船兒分佈。來此釣魚的遊人真不少,好在我們來得早才能位於湖中心一邊垂釣、一邊觀景拍照。
睡過一夜,大家的心情恢復到了剛來的時候,什麼煩惱不愉快通通拋在腦後。現在,我們要釣魚,大釣一場!
魚我是釣過,但在園林裡垂釣卻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遭。我握著魚杆的手微微發抖,興奮的。
我抱著興奮之情等待魚兒上鉤,可是,半個小時過去了,什麼都沒有。
有點煩燥,收回魚線看去,魚鉤上的餌兒早沒了,不知道是被魚吃了、還是被水融化了。
偏頭看看聶笑、楊芳、刑宇,他三人的木桶裡都有魚,甭管是多是少,最起碼有東西在裡頭遊。而我呢,桶裡只有水……暗自握緊魚杆,咬咬後槽牙,我就不信自己鉤不到魚!
揉了團稍大的魚餌兒掛上釣,將線丟擲,“啪”一聲入水,彩色魚漂浮在水面上搖來搖去。
“女人,釣不到魚就老實待著,不要浪費魚餌兒。”我剛準備好要重新來過,聶笑的風涼話便在耳邊響起,氣得我向他瞪去,邊瞪邊斥:“臭小子,你閉嘴!”
“呵呵~~”他笑得欠扁,嘲弄的斜視。
話音才落,他的魚漂猛地往下一沉。見狀,他立即挑杆、並對刑宇說道:“拉線,咬鉤了!”
瞅著被刑宇放進桶裡的魚,我咋舌,三條黑線爬上腦門兒,好、好大……聶笑得意的揚起下巴,看著我的眼神彷彿在說:女人,提早放棄才是正途。
我回以他惡狠狠的瞪視,心下恨道:等著瞧!
我嘟起嘴緊盯魚漂,內心無比期盼上鉤,哪怕是條小魚兒也好,這樣就能把聶笑的嘴堵住,他也不會看不起我。
我瞪得眼睛都快脫眶了也不見漂兒動,它愜意的在水面上飄浮,完全當我這個垂釣者是空氣般不予理睬。
我跺腳,正鬱悶著,突然船身被什麼東西撞了一下,震晃。
“砰!”
我驚呼,下意識抓住聶笑的左大腿。”西街”那晚楊芳落水的情景湧入腦海,不是吧,千萬不要再來一次!
船似乎只是震了一下並沒有其它異常,我抓住聶笑左腿的手鬆了松。回身望去,一張噙笑的溫雅俊容映入視野。
“安大哥!“我脫口相喚,緊張不見,原來是他。他的出現總是自然不過,但自然中卻又透出些新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