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午食,子菱有些昏昏欲睡,進屋就半躺在床上,旁邊夏香幫打著扇子,春香與秋香在外屋正收拾著答賀之物,並一一登記在薄。
見著子菱睡在床上,王青雲使人送上一碗綠豆碎冰湯放在床旁桌邊。
子菱半睜半閉眼睛,輕輕摸著手上的玉鐲,想到了一件事,道:“剛才在堂上的可是你的姑娘。”
王青雲接過夏香手中的扇子,道:“你且不要擔心,這玉鐲是我祖母送你的。她再鬧也只能找祖母。”
子菱眨了眨眼,半起身勺一匙冰沫放在口中,見王青去望著自家,很自覺地取了一勺冰湯舉在王青雲面前。
這會王青雲露出是笑非笑的表情,道:“你不餵我?”嘴卻微張開了。
子菱嗔道:“臉厚。”還是餵了一勺冰沫,笑道:“夫君這冰沫可甜?”
王青雲正色道:“冰不甜來,人自甜。”說罷便上了床塌,躺在子菱身邊。
子菱慌了神,這會才發現屋裡已是沒人,忙道:“這般大白天,讓人看了須吃笑話。”
王青雲卻不依道:“大白天誰會進內屋。”
子菱見著他動手動腳抱著自己的腰,紅透了臉忙道:“我這會身子還未全好,而且今天才拜了堂腳正累。”
王青雲這會卻對著子菱的脖子吹了一口氣,嘲笑道:“誰說要做甚?你這般心急,我不過是幫你脫了褙子,穿衫衣涼快些。”
子菱微扭過身子,捶他道:“以前怎沒發現你這般壞。”
王青雲眨著眼,輕摟子菱的腰,下巴放在子菱的肩處,悶聲笑道:“我要壞也只對你母親子你使壞。”
一時間二人打鬧在一起,聽著裡屋傳來的聲音。秋香偷笑著,夏香卻一臉擔心嘟喃道:“妹妹,俺們真不進屋?聽響動好像大姐與四郞打起來了,大姐一定不是他的對手。”
秋香無奈地望了一眼夏香,表情沉重道:“姐姐,我為以後的姐夫擔心。”
子菱與青雲在屋裡自是有些頑得身子發熱,你一口我一口膩味在一起食了大半碎冰,這才舒服許多。
王青雲道:“說來最後母親同意我們的婚事,也是多虧得老太君勸解了幾句。而且這些田產是我私下偷為你買的,雖有部分是我私下攢的錢,但更多是她老人家偷塞給我,不然我且有心無力。”
子菱倒是一點就通,“難怪剛才拜堂時祖母這般讚我,卻是為了你這乖孫子的原因。”
王青雲微嘆息,道:“家裡太君是最疼愛我。”轉眼又可憐巴巴的望著子菱道:“如今我為了娶你可是一貧如洗”
子菱轉過身,摟著王青雲的脖子,笑道:“我會對你好”
王青雲臉紅,微咳嗽了幾聲,放下羅帳。
“你幹甚?”帳中傳來王青雲急促的聲音。
“奴家~聽說夫君身有刺青,怎卻沒看見?”
“誰說我有刺青的?”
“沒有?”
“朝令本就不許有功名之人刺青在身。若我真刺了青,家中長輩且是不會饒過我。”王青雲這會臉色泛紅。當然他且年少輕狂極為叛逆,在家中感覺壓抑到了外邊自是隨心所欲到處胡為,其中不泛有對父親的不滿而性起的頑劣,二卻是故意貌似墮落的做給某些人看。只是如今大了,才知當初那些想法極為幼稚。
“真的沒有?”子菱很失望,不過她心中也是明白,市井的閒漢小子刺青倒也無所謂,但若是像王家家風嚴謹的人家,自認為髮膚受之父母,自是不可能允許家中有子孫身上刺青,要知刺青很多時間是對犯人的刑罰。
如今看來,當年那驚鴻一瞥有可能便是用絹畫貼在身上造成的紋身效果。想到這裡,子菱又對王青雲一陣輕輕猛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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