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說是回頭,連著望一眼旁邊的動響都沒有,子菱自是能想象得到她們如今二雙眼睛絕對是直勾勾的盯著河裡,表情十足緊張。
這時子菱倒發現另一個情況,在那二丫頭旁邊還站著一位男子,對方偶爾回頭會望了一下子菱與丁武這邊,讓子菱認出對方分明便是舊年常跟在丁武身邊,那位不愛吭聲的隨從,想來是二叫著他站在那裡,不知是方便保護二位女使,還是防止二位女使打擾二與子菱的談話。
這會子菱終是服軟,畢竟這樣僵著不是辦法,反正如今自家年歲不大,就算當街與男子說話,也不算個甚事。便任丁武帶著自家到了旁邊一處小茶肆前。
見著丁武想要進到茶肆中,子菱自是不肯進去,停住步子,直言道:“這位官人不知為何拉奴家的袖子,還請告之。”
這會丁武扭了頭盯著子菱,淡笑道:“這會功夫,你還裝甚。我就說以你的聰明怎會走散,又與我鬧著玩。”
子菱已是耐下性子,細聲道:“看來官人你是認錯了人。我且從未見過你,又如何與你鬧著玩,請自重之。”心裡卻有些後悔,自家為何因看龍
下了面帽,若是未取面帽,這丁二自是不會認出自家年,子菱自是漸脫去稚氣,有了些少女的味道,但面容卻未曾大變,其他人若細看都能認出一二來,更不要說二,當年七巧節上子菱化了濃妝,也是被他認出來的。
見著子菱一本正經並非開玩笑的模樣,丁武的臉色也越發沉著,眼神像釘子般釘在子菱身上,像是要看出甚瑕疵出來,過了一會才笑道:“也罷,你如今是否叫絹兒已是不重要。”
“這位官人真是失禮,怎能直勾勾看別人家女眷。”子菱後退了半步,低著頭避開對方露骨的視線。只能心裡暗下決心:就算你瞧出我是誰,我也只能死不承認。
丁武這會臉上失了笑容,目光有些深沉了,見著子菱視自家如陌生人的冷漠也不惱,只說道:“你且是駱家的大姐吧。”
子菱卻暗裡吸了一口冷氣,原來這次卻不是偶遇,倒是有意相見的。心中卻有些嘆息,如今子菱與你無甚瓜葛,你不依不饒想要戳穿我的身份是何意思,若因此事為孃親惹出禍端,受了無妄之災,就算你曾也算是我的恩人又怎樣,最多不過是讓人罵我一句忘恩負義的小人罷了,也好過篡改戶籍之事洩露。
見著子菱不說,丁武像是問話又像是自語道:“你家的絹兒可真丟失了?”
子菱這會定下神,不動聲_道:“我不會回答你的問題。”說罷便要離開,卻不料那丁武他的脾氣有時愛較真,竟然攔住子菱,一副打破沙鍋問到底的模樣。
這一下二便僵持在街邊好一會,倒讓旁邊路過的人有些好奇地打量著他們。子菱見狀也只得勉強回覆道:“我且不知你在何處知我是駱家人。想來你說的絹兒便是子梅妹妹,她在二年前便走失了,未曾再找到。如今你的問題我已是回答,告辭了。”
丁二後退了半步讓出路來,眼睛又黑又亮地望著子菱,嘴裡地低聲道:“小娘子請恕我唐突,可否與在下閒聊幾句。”
“不可。”子菱一臉正色拒絕道:“你越發失禮”這會她心中慶幸今日是節慶,所以到處人很多,更有許多單身男女結伴而行,襯著自己與丁武也那麼顯眼了。
二見子菱態度強硬,言語帶著一分請求之味,道:“駱大姐,請恕在下失禮了,只因過幾日便要離開京城,自是想與舊日相識的人見上一面才好。”想來他隱約明瞭子菱為難之處。
子菱抬頭,終直視對方道:“如你且滿意了。既知故人已不見,就請不要攔我的去處才是。”
此話一語雙關,二自是聽出其中之味,終露出苦笑,點頭道:“是呀,故人已是陌路人。煞是相見不如不見才是。”
子菱聽二的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