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劉大娘子平日看我一副眼不是眼,鼻子不是鼻子的模樣還當自家不知甚時候得罪了她,沒想到她居然還能看得起我,想讓我做她嫂子,且是好笑。”
秋香撅嘴道:“些人沒個自知之明家也不過就是有個做官吏的父親而已,算不了甚。”
子菱搖頭:“官吏至少也算得上半個官聽秋香你這口氣,是瞧不起半個官。”
秋香見夏香端著冰水進了屋,順手端起來水來,遞到子菱手中,笑眯眯道:“對於妮子來說吏自也算是大官,但對於大姐你來說家且是配不上的。更不用說她家哥哥當年寵妾,氣死妻子的事自是鬧得沸沸揚揚,到現在都餘波未平誰家娘子敢進他家的門。”
子菱淺笑道:“你又未親眼見過當年的事,不過是道聽途說罷了。這話也在這屋裡說說而已外邊且是不要再提了。”
秋香點了點頭,“我知道。”
夏香因從才進屋,自是聽得一頭霧水,私下問道秋香,秋香卻只笑不說,讓夏香猜想了許久,也未猜到點子上。
日子就這樣不緊不慢的劃過了,轉眼間盛夏過去,初秋來到。
這日一大早,見秋香、冬香就在內院裡忙著佈置各種物事,春香、夏香在廚房裡製作巧果,子菱才想起今日已是七月七日,又是一年的乞巧節,不免聯想起當年自家打扮成摩喉羅的模樣。
這會時候秋香上前問過子菱:“大姐乞巧祭拜時,是用泥塑的二位摩喉羅,還是用檀木雕刻的二位摩喉羅。”
子菱道:“還是用泥塑的吧。”
秋香點了點頭,從專放摩喉羅的木盒裡取出一對摩喉羅,見木盒中新制的衣服,不免嘆道:“大姐做這摩喉羅衣裙越發精緻了。”
子菱笑道:“我可沒這般手藝,除了上邊一些竹花外,其餘都是請店裡的大娘們依新款衣裙,按摩喉羅的尺寸做的而已。再說這些也不算甚精緻,我曾見過比這更精緻的衣裙。”
如今子菱已是有五六套摩喉羅的小衣裙,皆是十分精緻無比。偶爾閒來無事,還會拿出來玩耍一番,自是讓秋香與夏香極羨慕大姐的摩喉羅衣服小巧美麗得讓人愛不釋手。倒讓子菱有一次還曾有一絲專做摩喉羅生意的念頭,創造一箇中國古代式可換衣換髮型的娃娃。
在她看來這些繡制著各式花紋的綢緞衣服,已不單單只是件玩耍之物,根本就是一件有著中國式古典韻味且細膩華美的藝術品,甚至可稱得上美輪美奐。越發有種莫名的驕傲,這便是屬於中國古香古色的繡刺娃娃,豈是那些簡陋簡單的卡通洋娃娃可能比的。
秋香聽了子菱的讚歎,自是一副心曠神怡的表情,嘴裡嘀咕著:“還有比這些衣裙更精緻的,我且已想不出是甚模樣。”
子菱只淺笑不言,如今提到了二姐,自是有些想念起她來,也不知她如今可好?
待秋香出了屋子,子菱開啟了木盒,取出放在木盒底的另一對檀木摩喉羅。
雖已有了新的摩喉羅,但子菱卻依然收藏著丁武送她的那對摩喉羅。子菱知道自家內心深處依然無法完全割捨掉屬於絹兒的全部,還會回憶起初到宋朝那些艱難走過、痛苦掙扎的日日夜夜。
“沒想到我還是戀舊的人。”子菱自嘲一聲,終將這對魔喉羅裹緊布料又放入木盒最底層。
我想終有一天,會完完全全忘記曾是女使絹兒,就如同忘記曾為現代人碧泉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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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需說明在宋人女使小廝的賣身錢有二種方式支付,一是一次性支付全額賣斷,第二種是最開始支付一部分,其餘部分每月支付給他們。當然第一種情況一次支付金額大,但金額固定。而第二種方式,雖其餘部分每月支付,但許多主人都會根據人力服務情況,進行月錢的調整,自然是工作做得越好,待遇越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