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出頭,此事才漸平息下來。而當時一群親戚中也只你叔祖母說了句公道話,我自是記她的這一句話的情。”
“說的那一句話?”
“叔祖母只道:麒。家的小娘子要嫁要守是她的事,與你們有何干。”駱二孃臉上露出惆悵之色,喃喃道:“那時我越發明白,這世上女子要想依自己的心意生活,且是件太難的事。”
“以後,我和哥哥會成為孃的依靠。”子菱摟著駱二孃的胳膊,二母女靠得很近相互依護著。
子菱知道自己勸說不了孃親,孃親也說服不了她,畢竟從實質來說自己並非她的親身女兒,只是相處多了,才了有那種珍貴的親情。但對於其他親戚來說,她完全無法從親人的角度來對待和看待這些人,在她眼中心裡這些親戚只不過是一個又一個外人,而無任何血緣或情感上的聯絡,自然缺乏子竹對於他們的那種容忍和稍許盲目的容納感情。
就如駱二孃剛才說得那句話,她對於“親戚”太過苛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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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著駱家虎一家搬進了旁邊的屋子,駱家碧只上門問候了一番,便關門繼續繡絲鞋,雖有駱家救濟,她且還想自家能掙些錢兩攢下才是。
駱家碧見著明日是寒食日,買回些麵粉,和麵作了幾隻棗餅飛燕,串起來插在門楣,又叫女兒折了幾枝青柳插在屋簷下,見著麵粉還有些剩餘,就制了幾隻圓糖餅,讓翠花送到駱家,請駱二孃品嚐。
翠花這會正在繡手絹上的蘭花,見母親這般吩咐,不免臉紅,小聲道:“表哥家應該不缺這餅子,我送去幹甚?”
駱家碧點了點女兒的額頭,嗔道:“你傻了,這幾個餅雖不過是陋食,但也是我們的一片心意。如今到了京裡,且是要與你家伯母、兄妹交好才是,畢竟再親的親戚若無往來,感情也會漸漸淡薄了,你看二叔父家的子蘆,就知討好子竹。”
翠花聽著孃親嘮叨不斷,只得收拾起手中的物事,撿了三隻餅用紙包著,便欲送到駱家,這會時候陳家碧突然開口道:“你且等一下。”說罷便出屋見旁邊駱家虎一家無人,想來一家三口又準時到駱家趁食去了。
駱家碧回屋關上了門,悄聲問道:“你覺得子竹如何?”
翠花見著孃親臉上的笑有些古怪,且是嚇了一跳,遲疑地問道:“娘,你為甚問這話?”
駱家碧臉上的笑散了去,小心地將女兒鬢邊有些亂的青絲梳理好,慢慢道:“雖說我與子菱不同輩,但身份卻都屬於駱家的養女。我且是最後被大嫂嫂隨意嫁出門,成了農婦。可你看她家的子菱卻是一副大家閨秀的做派,說來憑甚我的女兒不如她,若說是血緣,自是你比她更親近駱家才是。駱二孃好手段,把自己的侄女扶成養女。”
翠花聽了駱家碧的話,臉上一陣白一陣紅,慌張低聲道:“娘,你在說甚?女兒越發糊塗了。”
駱家碧一把抓住翠花的手,一臉嚴肅道:“女兒如今可不要糊塗,我只問你一句,若是讓你當子竹的妹妹或是妻子,你選哪樣?”駱家碧從來到駱家心中便算計著二條路,一是親上加親想法設法將女兒嫁給駱子竹。二便是廢了子菱的身份,讓女兒成為駱家的養女。若選第一條路自是大張旗鼓地站在駱二孃這邊,至於第二條路自是更多暗中站在駱張氏這邊才是。
翠花愣了許久,臉慢慢紅了起來,撒嬌地叫了聲:“孃親。”
駱家碧見著女兒的反應,心知肚明,拍了拍女兒的頭,笑道:“這有甚害羞的,男大當婚女大當嫁本是正常。如今你且討好了你家小伯母,此事便成了一半。”
臨走前,駱家碧又塞給女兒一本詩經道:“你不是羨慕子菱會識幾個字嗎?這會時候你更要藉機向子竹多請教才是。”
“不妥,雖是親戚,也要講男女有別。”翠花且是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