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雖在別人眼中不過一家制衣店,可我知你與你母親親那是煞費了許多苦心才撐了起來。”
子菱細聲道:“義母看重了,其。實若不是義母當初多加照顧著,雲想衣也是開不下去的。”雖駱二孃有些事且是不願與子菱多話,但子菱也是知道,自從雲想衣店越發紅火以來,不知有多少人將其看成一塊肥肉,都想來咬上一口,若非劉家作為靠山,雲想衣店早被人吞了去。
劉義母道:“話說回來,但若官家真。下了詔建甚繡院,難保這些人不借這風頭,不費吹灰之力敲打雲想衣店,讓貴妃不痛快。要知雲想衣店裡有二位挑梁善繡的婦人,完全有可能會被招進宮中成為工師,而義母更擔心的卻是怕你受了連累,說不定會被招募了進去參加繡女採選。”
雲想衣雖打著宮中女工製作。的招牌,其中店中統共就一位舊年得了恩賜放出宮的製衣女官,如今已快四十歲,若店中善繡的人被招入宮卻是對雲想衣大大不利。但這會時候子菱是沒考慮這些,她且是擔心義母說的採選之事,有些慌了神,哀看著義母道:“這會怎辦?”
劉義母一臉正色,安慰道:“你且無須太過擔心,橫豎。這件事也不過是劉貴妃聽了些風聲,猜測之想,還沒個正影。不過如今要早做打算,好過臨到頭,發現事情正如猜測一般,弄得措手不及才是。”
見著子菱坐立不安的模樣,劉義母自不會留下她,。又安慰了子菱幾句,子菱便匆匆離開。
待回到家,子菱便將由劉義母家裡聽說的此事。說給駱二孃。
駱二孃聽後臉。色瞬間蒼白,六神無主地坐在椅子上,口裡道:“這該如何是好?”待過了一會,咬牙下了決心,便道:“如今且是顧不得許多了。”說罷,便讓春香去找媒婆來。
子菱看在眼中,心驚肉跳。
駱二孃見女兒稍有惶恐的眼神,苦笑道:“娘還想用一二年為你細細挑選一位如意郞君,但此事如今看來更是事關重大,若到頭來不過是捕風捉影、杯弓蛇影之事,倒也罷了。但若此事料想是真的,你一不小心就選進了宮,我兒娘便是活生生的骨肉分離。所以,即使這件事發生的可能極小,娘也不願意讓你冒上一絲的風險。”
子菱沉默了片刻,終低聲道:“任憑孃親做主。”
當天夜裡媒婆上門,駱二孃便千叮囑萬囑咐媒婆為女兒要選個好人家才是。
媒婆收下了駱二孃送的一隻銀跳脫,自是拍著胸膛承諾下來,笑眯眯地離開了。
寒食節第三日便是清明日,子菱一家三口一早起便對著家鄉方向跪拜三下,以示祭拜祖墳。因還在寒食中,家裡自是不能升火,駱二孃見著放了三日的炊餅自是有些難以入口,便讓春香外出買些吃食,不一會就見春香買回了稠粥、麥糕。
這時有人來邀子竹一同驅車郊外觀賞春景,子竹因見著孃親與妹妹這幾日心事重重的模樣,自是無心玩耍,便讓磨墨去回了對方。
倒是子菱勸說哥哥出去玩耍,“如今難得的春景,哥哥不要辜負了。”
子竹嘟喃道:“我怎有甚好心情出去玩耍,這幾日看你與孃親悶悶不樂,也不告訴我發生了何事?”
子菱笑道:“待哥哥回來,我且全部都告訴你就是了。”邊說邊推著哥哥出了屋。
這時磨墨正進院回話,見著子竹被子菱拉出了屋,便道:“這會時候王家五郞還在門外等著大郞,說有正事相問。”
子竹聽邀自家的是王家五郞,自是一喜,忙道:“原來是他,看來他的病已好了。”
子菱聽得二人對話,依稀有自家認識的人,便道:“你們說的王家五郞,不會是上元節那次所見之人的弟弟吧。”
子竹點了點頭道:“正是,前些日子他與他家四哥都得了傷風,在家養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