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他做什麼?咱們吃完了再回去。”我心裡排斥,在沒有注意到的情況下撅起了嘴。
“真的不回去嗎?”他音調上揚,鬆開我,“阿笑不會做飯,你不在的話他要麼不吃、要麼就吃泡麵之類的東西湊和,那種東西吃多了對身體……”
“回家!”我聽到“身體”兩個字登時丟盜棄甲投降,一想到桌子上擺著一桶一桶的泡麵空殼太陽穴就犯痛。
讓排斥見鬼去吧,我拋下,回去給聶笑做飯!
回家時聶笑正拎著暖壺要往泡麵桶裡倒水,見狀,我忙衝過去奪下暖壺,並配以嚴厲訓斥,“不準吃泡麵,以後不許再買!”我生氣,他真不懂得愛惜自己的身體!
泡麵吃多了容易致癌,我非常排斥,我寧可提前做好飯放在保溫桶裡也不願意他吃沒營養又對身體不好的東西。
他隨勢鬆手,任由我將暖壺擱在桌上,不溫不火的說道:“我肚子餓,不吃泡麵你讓我吃什麼?”
“我做飯去,你就坐沙發上等著!”氣呼呼的說罷,我抱起泡麵桶快步走進廚房。關門這一刻我聽見客廳裡傳來笑聲,那笑聲中透出一股子的預謀鬼計。
起初沒覺得什麼,但隨做飯的進度我便越來越覺得不對勁兒了。記憶自行倒回買完鞋時的對話,對話重放一遍後我臉色大變,一陣紅、一陣白,鼻孔朝外呼呼噴粗氣。
我惱火的抄起菜刀跺菜板,將菜板又跺出幾道新印跡。我氣呀,好一個刑宇,他分明就是明擺了拿話激我,而我竟然傻到沒有察覺!他瞧準了我的軟肋往上戳,他真可惡!可氣!可恨!
可惡的聶笑,他是我的剋星!
可惡的刑宇,他就是聶笑最有力、最有默契的幫兇!
我太傻了——
登門來道謝
現在已是9月,白天的氣溫比8月時有所下降,烘烤不再嚴厲。
經過長達近2個月的暑假休整孩子們重新返回了課堂,聶笑在學校比在家裡讓人省心,他從不曠課、打架也比社會上少許多。他的課功一直很好,從不用我操心,成績始終名列前茅。
他毆打警員的事已經解決,檔案裡乾乾淨淨什麼也沒留下,刑宇也如此,這令我安了心,心中對楊芳父親的感激也更為強烈。
我拜託楊芳幫我安排時間,我想當面道謝。
她說沒必要,但我堅持,在我看來只要聶笑平平安安的已是對我最大的恩惠,道謝絕不能少!
扭不過我,她只好答應。
她父親是T市公安總局的局長,平日裡很忙,今天終於給了我道謝的機會。
她父親不抽菸,但對茅臺酒卻是情有獨鍾。楊芳不讓我多買,說帶兩瓶酒來就行了。
除酒之外我還真不知道能再買些什麼,她家裡有錢,什麼都不缺。
我拎著兩瓶禮盒裝的茅臺立在五環外的車站等候,公車只能通到這裡。楊芳家上高中時我曾經去過一次,但路線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她從小就很獨立,上大學後從家裡搬到市區自己住,只有週末時才回家與父母團聚。
五環外天明、雲厚、山清,比市區的空氣好上幾倍。這裡沒有汽車尾氣的味道,也沒有濃厚的汙染,有的只是一股子的清新氣味,呼吸一口入鼻心肺清爽舒暢。
我唇邊泛起一抹笑意,難怪有錢人都喜歡把家安置的遠離市區,少了喧鬧迴歸些平靜,對於養生休息大有好處。
我在車站等了10分鐘,一輛漆亮的“奧迪A6”從馬路盡頭駛來,靠邊行駛停在我面前。
“珊!”楊芳的聲音,她的腦瓜從敞開的後車窗內探了出來。
見狀,我朝她露齒一笑,拉開車門坐進。
駕駛位上是名年輕的司機,他熟練的調轉車頭回返。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