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如此出人意表,寧願同歸於盡也不肯放過這次的優勢,不過他斷定,投出這一戕後,楚皓絕對不可能閃過自己這橫掃出的一槍。
不光是凌劍海這樣認為,每個稍有眼光的人,都能看出這一點。
凌峰痛苦地閉上雙眼,暗道:“完了,就算換上大祖宗處於楚皓這種狀態,也絕對無法倖免。唉,早知他能以天武之身,將虛武逼得如此境地,自己先前就該提醒一聲,凌劍海胸口處帶著一塊上古遺寶………紫金護鏡,能護他承受元嬰期修士全力一擊而不死。”
這個時候,瑤琴反而是最為平靜的人,剛才被凌劍海以命搏命的架勢駭了一大跳後,她已經回過神來,想到楚皓一直不肯暴露的底牌…………瞬移,此刻自然胸有成竹。
就在所有人都認為楚皓要血濺當場的時候,場上發生了令人目瞪口呆的變化。
楚皓,憑空消失了。
必殺一擊的長槍,掃空後拖得其主人凌空翻跌,將地面砸出漫天灰塵。
眾人還沒從呆愣狀態回過神來,楚皓的身形突然出現在三十米外,繼而又是一閃消失無蹤,再次現身時已落在凌劍海身邊。
剛剛爬起的凌劍海還沒定神,立即遭到一掌重擊,莫名其妙地再次吐血拋跌。
趁他並要他命,楚皓再次閃身,出現在敵人身後又是一掌轟出。
這次凌劍海有了防備,雖然體內氣血翻騰不已,但還是憑著多年搏殺的本能,凌空旋身舉掌相迎。
兩人乍觸即分,楚皓得勢不饒人,不斷施展瞬移,一會在前,一會在後,掌力不斷擊出。
遺憾的是,吃過虧後的凌劍海已然有了防備,全憑武者對危機的本能預感,不斷出掌相封,十次到有五六次被他擋住。
場上不時人影翻飛,不時傳出雙掌相擊聲。
由於時間太過倉促,楚皓每次出掌最多隻能聚起三層“魄”能。
凌劍海也好不到哪去,每次出掌也只能使出四成力。
兩人以快打快,楚皓憑著混修後瞬移技突飛猛進的優勢,暫時佔據上風,體內更是補充回十多格“魄”能,但卻一直無法給敵人造成致命傷害,掌力擊中胸腹還能建點功,印在敵人胸口時,不但無法產生任何傷害,還每每遭到反震。
見“魄”能消耗太大,楚皓知道這樣打下去不是辦法,趕緊抽身後撤,摯起剛才撿回的長戕,臉不紅氣不喘地與他搖搖對峙著。
凌劍海見狀心下一鬆,氣喘如牛地盯著楚皓,眼中先前的傲慢再也不復存在,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恐懼與忌憚。
而這時,觀戰的一眾天武,才一個個魂魄歸位,合起張得有點發酸的嘴巴,心有餘悸地想道:“剛才應該是幻覺吧?否則一位剛突破不久的天武,怎麼可能將虛武打得如此狼狽?”
凌先飛身子還誇張地使勁在自己臉色扭了一把,直到臉色傳出一陣鑽心的疼痛才罷休,嘴上下意識地呢喃著:“不是做夢,剛才不是在做夢,怎麼會不是在做夢呢?”
旁人見他這種滑稽的動作,卻沒一個人發笑,因為大家太理解他此刻的心情了。
好一會,凌劍海伸手抹掉嘴角血漬,嘶啞著聲音道:“想不到老夫今天竟陰溝裡翻船,被一個小娃子弄得如此灰頭土臉。嘿嘿,楚娃子,剛才讓你是用什麼寶物施展的閃爍技能?”
楚皓聞言一愣,旋即恍然,感情這老東西將自己的瞬移技能當場某種寶物了。於是將錯就錯道:“你認為我會告訴你麼?”
凌劍海嘿嘿笑道:“你小子果然身懷重寶,哈哈,老夫今天真是撞大運了,小子,你要是交出寶物,老夫便不追究你剛才的過錯,否則……”
楚皓頓時哭笑不得,故意打趣道:“剛才的過錯?是不是我把你打得抱頭鼠竄的‘過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