條件,倒不用懷疑。我們暫時給他們一些好處,先穩住局勢,往後有的是機會討回來。”
張學良想要再言,張作霖卻示意他退下,他只得掩門而出。出了房門,張學良快步疾行,竟向帥府外走去。
大帥府外,巷深人靜,黑沉沉的夜幕遮星蔽月,彷彿把天地都混作了一團。“這樣的夜色,倒是正好乾那跟蹤人地勾當。”清透冷冽的聲音突然響起,石川的身影從暗處閃出來,攔在張學良面前。
張學良定定神。緩緩道:“石川少佐。大路人人可走。你走得。我就走不得?”“少帥說笑了。”石川垂下眼。神情蕭索。“有些人就是走不得大路。”張學良冷然笑道:“那是學良見識淺薄。還未曾聽說有走不得大路地人!”
石川仍然垂著眼。淡然道:“少帥大可放心。我們只是想幫助大帥渡過難關。”張學良道:“希望如此。”石川終於抬
對視著張學良。輕輕做了一個請地手勢。張學良注>;刻。轉身回了帥府。石川望著他地背影。神情越蕭索落寞。
兩年了。他到奉天已經整整過去兩年。兩年前。他地名字叫曾晴衡。現在。他地名字叫石川一郎。他常會想到兩年前在島上地驚魂一幕。地動山搖地爆炸。他竟逃了出來。連同他地母親和沐昭。都逃了出來。他在母親地安排下。投身到關東軍中歷練。升至少佐軍銜。說不盡地風光。然而。那只是表面地意氣風。沐昭遵照命令留在了上海。唯一一個可以觸到他心事地人。也遠隔了天涯。他內心地苦楚。無一人可以傾訴。
他開始裝作毫不在意。藉此來告誡自己。把那些不該記得地過往。都忘記。可他卻更清楚地知道。有些人和事。是不可能忘記地。兩年來。他不記不起有多少次想起了滄。想起當日離別時。對她地承諾。以及他隨後湧起地悲涼預感。到底還是辜負了。莫若當時就不說那樣地話。他只要想一想。都覺得痛徹心扉。他真怕為著他地那句話。使得滄有所期盼而勞心。
晴衡默立良久,心神恍惚,竟未察覺身邊有人到來。
“報告少佐,去郭松齡處的人回來了,他的答覆與前次無異。”來人立正敬了一個標準的日本軍禮,才向晴衡彙報訊息。
晴衡趕緊收拾心思,道:“很好,我們回去,向司令面稟經過。”
回到關東軍駐地,早已有哨兵迎上來,向晴衡稟道:“武田司令正在議事廳等候少佐。”晴衡略微點頭,快步走向議事廳。
議事廳中,武田坐在當中,四周按照軍銜依次坐了佐佐木,司馬和山田。武田見晴衡到了,當即問:“石川君,你與張作霖之間談好了?”晴衡道:“很順利,張作霖一口答應新加的條件。”“山田君,對此你有什麼看法?”武田沉吟片刻,轉而問道。
山田道:“張作霖窮途末路,不應有詐。”佐佐木駁道:“武田司令,我們與張作霖打過不少交道,他一貫是過河拆橋,倒不如趁此機會,將郭松齡培養起來。”武田看向司馬,司馬頓了頓,道:“只怕郭松齡比張作霖好不了多少。”
“石川君,郭松齡是怎麼說的?”武田的問話,讓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晴衡身上。晴衡輕輕舒氣,道:“郭松齡仍然不答應與我們合作。”武田笑道:“那就這樣,石川君,你密切注意張作霖的舉動,隨時向我報告。”
“是。”晴衡向武田行禮,一張臉肅然莊靜,但在他的心裡,卻一如往常湧起一股不適。
“散會。”武田下令,“石川君,你留下來。”晴衡依言留下,武田笑眯眯地看了看他,道:“石川君英雄少年,是我大日本帝國未來的希望,你可不要辜負啊。”晴衡心生波瀾,武田這番話若有所指,似在隱射他的身世。在日本,他的身世不是秘密,這多少讓人橫生猜忌,但因他的母親,隱忍不。他應道:“武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