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行書從無盡煉獄裡爬回來,卻得到思蘭已死的訊息。 他唯求與思蘭長相廝守。 縱使被剝去神骨,也甘之如飴。 屍首墮入無妄海,永世不得超生。 “他們剝我神骨,背信棄義。” “我定要他們百倍千倍奉還。” 蕭行書言語裡充滿戾氣,清雋的眉眼,陰沉至極。 靈澈法師不願過多幹預蕭行書的事情,頂多幫他佈陣,看看能不能讓思蘭起死回生。 一個徐寶兒就足夠讓他頭疼的了,不願意再多一個蕭行書。 “靈澈法師,你的朋友們來了。” 蕭然的聲音在藥房外響起,聽到聲音,靈澈法師和蕭行書齊刷刷向門外望去。 “你何必自討苦吃。” 蕭行書真的不能理解靈澈法師,既想救徐寶兒,又要把她推給別人。 若是思蘭沾染了別的男人,這事蕭行書連想都不敢想。腦海裡稍微一想,心臟陣陣發疼。 靈澈法師更絕,他居然要親手把徐寶兒,推到自己好朋友懷裡。 他對誰都仁至義盡,唯獨對不起自己。 “以後若是徐姑娘與你摯友兒女雙全,你該如何是好?” 蕭行書的話,讓靈澈法師整個人僵立在原地。 他不敢細思以後究竟會發生什麼,蕭行書將血淋淋的未來,擺在他面前。 讓他避無可避。 靈澈法師感覺心臟揪成了一團,痛到無法呼吸,他無力反駁蕭行書的話。 他做出了選擇,卻無法面對。 作為露華寺首席弟子,靈澈法師身上揹負了太多。救命之恩,養育之恩,師門情誼…… 師父對他傾注了無數心血,將畢生所學交給了他。期望他作為唯一的親傳弟子,能夠光耀露華寺。 “我不可以。” 靈澈法師清醒又殘忍,他太清楚自己身上揹負的責任。正是因為如此,只有這樣做,方能兩全其美。 他寧願獨自一人承受所有的痛。 藥房門被推開,靈澈法師面色如常,從裡面走了出來。 “這麼急著喚我們,有什麼好事?” 率先開口說話的人,是極為恣意灑脫的少年郎。崑崙派掌門嫡系傳人,劍修凌宗雲。 他雙臂環胸,手中握著一柄紅玉斬魂劍。 “有什麼好事,不在信中說,非要當面說。” 樹梢上坐著玄衣少年,他漫不經心叼著一根狗尾巴草,玉冠束著高挑的馬尾,眼尾處落了一顆淚痣。 蕭然趕緊和玄衣少年打招呼。 “師叔,我是恆松派蕭然。” “見過玄策師叔。” 玄策,恆松派大長老的親傳弟子,一大把年紀,唯一收的一個徒弟。 輩分高,天資聰穎。 “哈,你好。” 玄策和年紀相仿的蕭然師侄打了個招呼,平日裡,小輩壓根沒機會見到他。 “不管有沒有好事,能見靈澈,就是好事。” 手中羽扇一打,凌宗雲身邊儒雅斯文的公子開口了,他一身錦衣華服,額心一點硃砂。 長相似玉菩薩,眉眼極為好看。 “沈蘭兆。” 喬喬認出那公子哥,他是望月山莊的少莊主。 蕭行書真的是服了靈澈法師,不知道他是心眼實,還是真的不打算回頭了。 凌宗雲、玄策、沈蘭兆。 難道靈澈法師沒想過,徐寶兒會喜歡上他們嗎? 尋來如此優秀的三人,若是徐寶兒對其中一人動心了。靈澈法師後悔也沒用了,從此無法回頭。 論狠,靈澈法師對自己最狠。 喬喬和蕭然一臉莫名其妙,不知道靈澈法師好好端端的,請來這三個人幹什麼? “進去再說。” 大廳裡,只有靈澈法師和三位好友,再加上蕭行書。 喬喬和蕭然被關在了門外。 “為什麼不讓我們聽!” 喬喬氣得直跺腳,她真的好想知道靈澈法師請來這三個人,究竟打算幹什麼。 “唉,喬喬別趴在門上了,聽不到的。” 蕭然蹲在臺階上,打算等裡面的人出來。 “哼,生氣。” 喬喬撩了一下衣襬,坐在了蕭然身邊。 屋內,氣氛有些詭異。 靈澈法師久久未言語,另外三個人面面相覷。知曉一切的蕭行書,靜靜喝茶。 “這位是蕭行書。” 靈澈法師介紹四個人互相認識,打算先把蕭行書的事情解決了。 “我助蕭行書完成無上佛經術法,他給我無上佛經。” “該術法需要各位協助。” 無上佛經乃露華寺至寶,對靈澈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