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是要剪的,好歹就是縱九橫三的眼子,又不取月牙的,也就是二十七下!”
蘇悅兒聽著秋蘭明示了自己,趕緊的拿著剪子在那長條的粘沾好了的紙上算著位子的給剪了二十七個窟窿,這才算是稀裡糊塗的交了差。
“都弄好了,你們拿去裝好了吧,明日裡要用的,仔細著點的裝了車去!”紅玉不在,就靠著翠兒張羅,她發了話,那兩華婆子就捧了東西出去,而紅玉這會的也忙完了回來。
“奶奶準備黃表紙錢,莫不是為祭拜用的?”紅玉進來時正好瞧見婆子們捧了東西出去,當下便順口而問,蘇悅兒點了頭:“是啊,老太太說了,明日裡叫我先去拜拜正家母!事辦成了?”
紅玉立刻拿出了五兩銀子遞給蘇悅兒:“成了,只花費了十五兩,買下了兩隻!”
蘇悅兒沒收,只笑著說:“你那麼能幹,節餘出來的就賞了你吧!”
“這 ……”紅玉似要推辭,可蘇悅兒又說到:“叫人去把羊子送到他家裡去吧!不必聲張!”
“奶奶,您不給先鍾賬房打招呼?”送禮送到明面上,她不懂大奶奶怎麼還悄悄的:明擺著要人恩惠的事,這般藏著掖著如何得那恩惠?
蘇悅兒一笑:“給他打招呼做什麼?叫著來謝恩不成?他們都是十天半個月的才回去一趟,這羊子放這邊也是乾耗著,還不如早送過去,讓那孩子早喝上奶!”這其實才是她的本意。
“可是那鍾賬房那如 ……”
“與人恩惠,若在面上那就不是恩惠,是脅迫了。懂嗎?”蘇悅兒說著看了紅玉一眼,紅玉立刻明白過來,笑著說到:“還是奶奶聰慧,您是要鍾賬房從心裡感恩戴德,自發的來孝敬!”
蘇悅兒懶得解釋,想她這麼說也有道理便沒出聲,當下紅玉立刻出門差了鶯兒去辦,便又折了回來。
“快正午了,我忽然想起個事,紅玉走,陪我去趟老太太那兒!”當下的蘇悅兒做了樣子帶著紅玉去了老太太跟前。
老太太也是睡了會兒的,這會正在軟榻上靠著假寐著,任丫頭捶著腿,聞聽人來了,叫紅櫻把人領了進來,揮手散了那些丫頭:“來的正好,我正尋思著有件事啊要問問你!坐!”
蘇悅兒笑著坐了:“老祖宗您問。”
“昨個你好好地,這麼突然和郡主稱道起姐妹來了?我聽著可嚇了一跳,本欲問問你的,可昨個回來倒是乏了,竟忘了問你!”
“老祖宗,月兒才沒那心思和郡主做什麼姐妹,不過是郡主她自己忽而那麼說罷了,若不是昨個是咱們宴客,我才不屑陪著應聲呢!”
“這麼說,是郡主胡謅了?”
“可不是,不信您問問紅玉,我就是路上遇著她罷了!”說著蘇悅兒轉了頭看向身後的紅玉,紅玉趕緊應聲:“是啊,奶奶湊了巧遇見的郡主,郡主便拉著奶奶進的廳,那話說時,奴婢也覺得突然呢!”
於是老太太點點頭:“她是越發的鬧騰起來了,誒,那你昨個說什麼做媒的事…”
“就興她胡謅?我也能!我瞧著咱們三爺對郡主有意思,便乾脆,說了出來,郡主果然急了,還掐了我一把呢,我後面不是和她咬耳朵來著嗎?我說的就是,‘你別那我當猴耍’要不,我就讓你改口叫我大嫂!”,蘇悅兒說著眉眼一抬便是含笑:“當下那郡主不就老實了?”
老太太聞言先是笑,忽而眼一轉的說到:“其實…說來,言兒要真能和郡主成了一對,倒是件好事!”
“這話怎麼說?”蘇悅兒立刻搖頭:“老祖宗,我那是胡說的!”
“胡說也能當真啊!”老太太說著忽而一拍桌子:“嗨,我越想這事越成!反正郡主若去了別家當個主母,也是要算計我白家的,倒不如就讓她留在咱們白家!她想跟了奇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