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城能跑兩圈了,我許久沒回來了,就跑上一圈吧!”
那車伕愣了愣點了頭笑到:“成!反正今日裡有活總比沒活強,大爺您做好,咱們走著!”當下駕馬揚鞭,這便跑了起來,那老頭就自己動手撈著車簾看著飛馳而過的街景,眯縫了雙眼。
……
官府跟前,今日的事情算是告一個段落,但在白府這事卻並沒完。
與人面前不管是多少謊言,是怎樣的算計配合,蘇悅兒都是絕對的贏家,但她看著垂著腦袋站在面前的吳管家,卻發覺自己找不到一點點喜悅,反而是心頭充斥著沉重之感。
抓了茶杯,慢慢的喝了口水潤了下嗓子後,蘇悅兒的眼往身邊的兩列人裡掃,一列坐的是三爺及三奶奶,一列坐到是魏靈韻與眉夫人,此刻她們都安靜的坐著,即便感覺到氣氛不對,卻誰也不敢表現出半分的眨眼,所以個個似木雕連茶都不敢碰,只除了三爺,他倒用尾指上的長指甲樞著那衣角上的花紋繡面,典型的沒事找事。
收了眼,蘇悅兒將目光再次落在吳管家的身上開了口:“我這個當事的,是最後知道的,要不是稀裡糊塗的湊了去,還不知道呢,可你們倒是一個比一個耳朵靈,腿腳長,說說吧,你們都怎麼知道的?”
魏靈韻低著頭,眉夫人則眨巴著眼,蘇雲兒抿著唇的扭身想要言語,但三爺摳繡面的手把衣襟一甩,人掃了眼蘇雲兒,蘇雲兒便輕輕地低下了頭。
“裝什麼啞巴?一個個的說,誰都跑不了!”蘇悅兒說著把茶杯一放:“你們誰先去的?”
魏靈韻的身子哆嗦了一下,人抬了頭:“是,是我,我先去的,姐姐。”
“說說吧!”蘇悅兒挑了下眉,覺得自己此刻好似找到了點慈禧太后的感覺。
“這,姐姐,我只是聽了那汙衊的話一時氣不過,才去的,不信您可以問問,我一去就說這不可能的,定是冤枉了姐姐“……魏靈韻立刻是表忠心,可是蘇悅兒抬手打斷了她:“行了,我又沒問你這些!我只想知道你在深宅大院內的如何聽到這汙衊我的話?”蘇悅兒說著盯著魏靈韻,那魏靈韻捏了衣襟:“姐姐怎麼這麼問,難道是覺得妹妹……”
“問你什麼答什麼!廢話怎麼那麼多!”蘇悅兒不悅的擰了眉,魏靈韻臉上白了下,卻只能低頭說到:“外面街上都敲鑼嘶喊的震天響,府裡的丫頭們也都湊一起嘰嘰咕咕,一個個慌了神的,妹妹就是想裝聽不見也難啊!”
蘇悅兒聞言鼻芋裡發出質疑的嗯聲:“是嗎?怎麼我在府裡卻沒聽見什麼動靜呢?”
魏靈韻抬頭看著蘇悅兒,只覺得這明顯的就是睜眼說瞎話,但她又能怎麼說呢,只能艱難的賠了個笑:“大約是妹妹住的院落離街道近了些吧!”
蘇悅兒聽的差點翻白眼,她正寢的院落是正中沒錯,可其後的梅林出了就是臨街的牆,而眉夫人也好,幾個妾的院落也好,都是圍著她這正寢散開的院落,中間隔的院落都幾個,各道牆垣也不少,所以要說和街道近,也沒誰比她的正寢近了!
“眉夫人,你聽見了嗎?”蘇悅兒忽而轉頭看了過去,東方如眉頓了頓便搖了頭:“如眉沒聽見什麼動靜……”她說著注意到魏靈韻那瞪向她的眼,便又補了一句:“昨天晚上到今天早上,妾害喜有些厲害,中午的時候人睏乏勁上來,便早早的歇下了,待一覺醒來,竟都是申正末刻了,還真不知道有這檔子事。”東方如眉說著臉上堆上了抱歉的笑容,人迅速的低了頭。
蘇悅兒瞧見她這兩邊都不想得罪的樣子便想逼她做個抉擇,當下衝著那青袖道:“你家姨娘睡著聽不見,你可聽見什麼動靜了?是否是鑼鼓喧天的鬧得府里人皆知啊?”
那青袖的眼珠子轉了轉一笑言道:“奶奶把奴婢問住了,奴婢伺候著眉夫人自是陪在她跟前的,人也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