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能是什麼,若是你知道有人對你揮舞拳頭你便會躲,若你知道她要害你,自然是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她處,又怎麼會注意到背後有沒有人,正慢慢的,一點一點的靠近你,慢慢的對你下刀呢?所以第三就是聲東擊西,欲蓋彌彰!”
“這麼說,有人要害奶奶?”鶯兒的眉都提了起來,而秋蘭則是懊惱的搖頭:“我真是糊塗,如今這般不成了打草驚蛇嗎?怕是下手的人會換別的路子來了!”
蘇悅兒笑言:“不錯,所以我說你們中了招,等於是告訴對方我的情況了不是?”
“那奶奶現在怎麼辦?”鶯兒已經臉有急色:“都是我不好,多嘴的和翠兒提起……”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不怪你,而且現在也不是件壞事,她可以給我下套,我也可以給她下套啊!”蘇悅兒說著衝秋蘭和鶯兒勾了手指:“你們記住,打明天起,對翠兒不必面露兇色,相反只要對她表示出同情的神色就好,親切待她如往昔!”
“奶奶您這是……”鶯兒不解。
“她對我一石三鳥,我對她也可以啊?”蘇悅兒輕笑。
“您想拿翠兒做刀?”秋蘭擠壓了眉,明顯在思索。蘇悅兒則點點頭:“做賊者心虛,我要她們變成熱鍋上的螞蟻,自亂陣腳!”
她蘇悅兒別的不在行,殺人最在行,但身為殺手,也有一門功課要修,那就是心理學,不但對自己的心理調整有助力,更重要的是去了解被殺目標的心理,以輔助自己完成計劃。但這個心理學中更有一類是殺手們最喜歡研詩的課程:心理逼視與傾壓!
只要是動物都會有求生本能,而人是有思想的,是高等動物,這個求生本能會更強,這使得很多人對環境特別敏感。當殺手出現在他的周圍,生命的防禦體系會出現警告,敏感的人就會感覺到,所以殺手們被要求如何壓住自己的殺氣,已保證行動的成功率。
蘇悅兒自是學習了,也就會明白恐懼是什麼,這種懼怕的情感資訊素,很大程度上都是心理折射,所以她也就熟悉了心理逼視和傾軋,說白了,就是如何讓你恐懼,讓你發出生命警告。
她的想法很簡單,用翠兒亂了他們的葬腳。
“可是奶奶,您叫我回來看住翠兒,這又是……”
蘇悅兒衝鶯兒說到:“太太中了毒,因為那衣服上有附子粉,但這衣服今日裡處理過的人就是翠兒了,所以當時我以為是翠兒做了手腳,那麼我沒出事,太太出事,便是暴漏了行蹤,自然是要落荒而逃的,我才叫你趕緊回來看住她,但如今這麼一出,可見翠兒並不知情,還忙著在這裡放這個,只怕太太那邊的事,應該是,另一齣戲!”
“另一出?”鶯兒轉了眼:“這府裡還能有幾岔人?知道您懷孕的也就是咱們這些人,難道還有人漏了氣去?”說著她看向了秋蘭,卻搖頭,想到紅妝,也知不會,最後只能看自己。
繼而衝蘇悅兒正經的言道:“奶奶,您信我,我可再沒和別人說過!”
“傻丫頭,不信你我在這裡廢話什麼?”蘇悅兒說著摸了下巴:“只怕是那邊也對我起了意……”
“難道是眉夫人?”秋蘭眯了眼。
“是不是的,只有看她們的表現了。”蘇悅兒說著一笑:“來,我告訴你們如何做!”
……
清早,蘇悅兒沒賴床,晨間的嘔意讓她早早的爬了起來,吐了一氣後,倒也就壓過去了,只喝著清水靠在軟榻上,胡亂翻著賬冊。
這是紅妝在她害喜結束後見她無睡意才給她的,說是葛紅託人帶來的,是關於碼頭的賬冊。
“翠兒的反應如何?”
“我在那裡待了大約一個時辰就回去睡了,這一個時辰裡,她幾次問我,她將會如何,我沒說,只叫她好自為之,想來,用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