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尚迷糊不解這大兒媳婦在說什麼,老爺卻是已經轉了身衝著蘇悅兒言道:“對啊,你,你剛才可沒打到子奇啊,而且你還,你還……哎,這……”說著他又迴轉看向子苛:“你怎麼就,就醒了?”
白子奇本就臉色發紫,這會被問的又透了紅,瞧著跟嫩茄子似地說到:“那個,我,我當時吧,已經醒了,可,可就是睜不開眼,我急,越急越睜不開,忽而一下,就好像自己把自己給,嗯,噎住了一樣,氣都喘不了了,再後來吧,好像又有氣進來,我想呼吸想喊你們來著,可就是不成,結果,結果就聽見悅兒說要,要改嫁,我一下火氣上來了,我就,就吼了出來,就也喘的出氣了!”
白子奇說著拿眼掃著蘇悅兒,此時略有些黑麵的說到:“你也真行,就算嚇我也不該這樣啊!爹孃都在的……老人家誤會了可怎麼辦?”
蘇悅兒眨眨眼沒言語,老爺已經開了口:“你怎麼還怪她,要不是她嚇你這一下,你還醒不過來呢!”說著便是看著白子奇:“你這樣子瞧著可真叫我心疼,你可好,沒什麼不舒服的吧?”
老爺不問,白子奇不覺得,這一問,他立刻變了臉,伸手掀了被子就要下床,但畢竟這些日子都在床上躺著,猛然起猛然坐的尚不覺得,這一下地就不成,當即就顯得有些腿軟,伸手扶著床沿和老爺才站穩了身子,太太便是急的在旁邊輕喚:“哎呀,你才將醒,起來做什麼,快些躺著才是!”
大爺有些尷尬,更多的卻是在等他的腿腳能便的利索些,蘇悅兒在一邊看到他的神色和舉動,便是衝三爺說到:“三爺快去幫幫你大哥,扶他去淨室吧!”
三爺立刻應著去了大爺的身邊,大爺便是看了眼蘇悅兒,人就被三爺架著去了淨室。這邊蘇悅兒也就張羅著叫人趕緊燒了熱水,並去煮一鍋小米粥,要熬的爛爛的。
下人們忙碌起來,做飯的燒水的各去,幾個倒了的姨太太和婆子也都被或架或抬的送了出去。這大爺醒了,一家人也算鬆了勁,蘇悅兒就招呼著弄些吃食,好叫大家吃了以後,可以都回去歇著,畢竟從昨個夜裡撐到這正午,人人都是憑著那一股子勁吊著,如今沒了抽筋的東西,一個個也必將又餓又困,毒王此時更是自己出了屋,口裡問著灶房在何處,竟是一點也不管禮儀的要吃的去了。
老爺和太太這會淚也抹了,臉上也滿是笑,便叫著大家乾脆就在正房的院落前支桌用餐,想著也是照顧大爺的身子就近了,蘇悅兒覺得無所謂也就應了,叫了些下人去弄去安排,自己便揀了張大椅子坐下休息。
老爺和太太瞧著自是心疼蘇悅兒,便與她說了幾句要她注意身子的話,更叫喊要管家來,去給蘇悅兒弄些補品,結果胡管家一臉急色的跑了進來,不等老爺開口便言道:“大奶奶,大老爺帶著官府的人來了!”
老爺當即拉了臉:“來就來!他現在是丁憂,我還怕他不成!”說著甩了袖子就要上前,蘇悅兒忙是伸手喚到:“公爹不必惱怒,你和伯父再怎麼也是兄弟,若你們在外人面前爭吵,實在是件醜事,還是我這個家主去應對吧,畢竟就算真拉了臉,說的也不過是我,我那點名聲,好啊壞的,也就那回事,不差什麼!”
蘇悅兒說著當下便起了身,抬手叫著胡管家去把人引到事廳,自己略是回到妝臺前整理一下妝容,此時就聽到太太沖著老爺嘀咕:“大哥怎麼成了這樣?當年也不過是脾氣怪些,這才幾年不見,怎麼就……”
老爺嗓子裡哼了一聲:“哼,他這是心裡怨恨我!”
“怨恨你?”太太挑了眉:“他不是隻怨恨著婆婆嗎?”
“嗨,打小他是跟著我的老祖爺,我是跟在爹孃跟前,老祖爺見他聰慧,自小教他的就是為官之道,教他的就是家主之威,長幼之序;帶著我,卻是生意經,卻是能者為之,我們這兩兄弟不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