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叫備了十二張席面在正廳,六張雅席按在二樓,三樓的正間裡便是十八人的主桌陪了十二人的六張副席。兩頭的廂房卻是留下的茶室,供著醉酒的醒醒。”老爺一氣的交代完畢,老太太點了頭:“就這麼著吧,明個大早你也別到我這裡問安了,直接挨家的確認去,務必把事弄圓滿。這次咱們是為了賑災行募,席位銀子不妨擺在明面上,也免得別人猜度。”
“是,娘!但這四大世家裡難道也收?”
“收!咱們出了酒水錢,別家也別空著手來,真金白銀的放在哪兒,誰也捏不到咱們的話柄!”老太太放了話,便說累了散了人,蘇悅兒跟著太太們出來,太太便客氣的問了一句:“手裡可有好琴?”
蘇悅兒想起自己陪嫁帶了一張,便說了,太太聽了問了字號,蘇悅兒卻不大懂行,說不上來,只得推說是一般的貨色,當下太太便叫人去了庫裡,取了一張上好的古琴給了蘇悅兒。
“這是我的陪嫁,入了白府卻再沒機會彈起,明日裡不是小事,又是義舉,這張琴便送了你,好生愛惜吧!”太太這般客氣,蘇悅兒當下便是千恩萬謝,當下太太說累了,便帶了人回去,蘇悅兒這才捧著一張琴回了院。
“這可是好東西,就是不知道許久未彈,音色如何?”紅玉放了琴,便是小心翼翼的說著,蘇悅兒心思一動,抬手試了下,琴聲悠揚成韻,似在腦海裡錚錚。
“真不虧是太太的陪嫁,我這個不懂的丫頭聽了都知好呢!”紅玉說笑著便給蘇悅兒捏緊,蘇悅兒卻沒心在這之上,只蹙著眉問著怎麼這個時候還沒見大爺回來。
“哦。是奴婢糊塗了!剛才在廳外瞧見了大爺跟前的小廝,問了才知道,下午的時候海家舅老爺派了人接了大爺過去,說是晚上要一起喝酒什麼的,今個就不回來了。那時奶奶正顧著聽琴,也沒出了院,下人倒沒傳過話來。”白天蘇悅兒一門心思的弄舞弊的事,哪裡敢讓別人發現她沒彈琴,便把丫頭們全按在外面只說自己練琴,不許打擾,倒使得信兒沒能傳進來。
“喝酒?大爺可是痴兒啊,上次舅老爺不都不願意帶著他,怎麼這次倒專門來接?”
“這不清楚。許是這次是玩鬧吧,沒什麼正經事,再說了,大爺只是燒糊塗了,酒卻也會喝,總該沒什麼影響吧?”紅玉不在意的說著,人卻注意到蘇悅兒手上的印子,當下好奇心就湧了上來:“奶奶,您為何要說自己手疼呢?老太太給的那藥用了可不疼的啊,難道您是不想彈?”
蘇悅兒瞥了她一眼:‘我哪敢有什麼不想啊,就是手疼,怕彈不好。”說著便擺了手:“不說了,我可累了,明個還有的忙呢,歇了吧!誒,秋蘭和翠兒什麼時候能過來伺候?”自打出了事,老太太說叫兩個丫頭養養,這就沒在她跟前了。
“明個吧!老太太怕有什麼不適,叫著多看了兩天,明個事多,八成是明個就過來!”當下紅玉說著伺候了她洗漱完畢拆了發,看人歇在了床上,這才掩門回了自己的房。
蘇悅兒在床上翻了翻,只覺得無聊。大爺不在身邊,明個又要在眾目睽睽之下作弊,即使她心理承受能力再好,也覺得煩躁,一時尋不到發洩的途徑,便乾脆起身盤了發,換了娃娃頭給的夜行衣,人便帶著傢伙爬牆出府,想著能找到兩個道友訴訴苦也好。
可等到了賞金壁前,卻未能看到兩個熟悉的身影,她無聊之下,只得自己掃了掃賞金壁上的單子,便一人胡亂的在蕭瑟的街道上亂轉。
忽而一道身影從她旁邊閃過,她笑看著那身影隱於黑夜便腦海裡迸出了蝙蝠俠出沒的句子,但這句子還沒消失呢,那黑影卻又出現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