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最愛,每每二爺彈起,總是忍不住要傷痛一回的,這次大概是醉酒中聽了您的曲子,誤以為是自己彈了吧,這會的正在心裡發嘔呢,所以怕是要辛苦大爺陪我家二爺一宿了……”
“大爺陪著就能好?”蘇悅兒覺得奇怪:若真是人不舒服找醫生才是正經吧?找大爺又什麼用呢?
“白大爺可是我家小姐的兒子啊,到底和我家二爺有著舅甥的血親,待我家二爺中間發苦幾回,知曉白大爺陪在身邊,他瞧見了就能踏實了,散過了酒勁也就無事了。”
聽了這管家這等說辭,蘇悅兒算是明白海二爺的傷痛是在姐弟情深上,霎時想到了自己當初和弟弟相依為命的日子,便覺得感同身受不說,也更能理解海二爺現在的情況。當下她點點頭,抬手輕扶了大爺的肩:“那你好好陪陪舅爺吧,我回去給老祖和太太說一聲就是,明早要車去接您嗎?”
大爺回頭看向了管家,管家忙說到:“不用的,明早我們會送白大爺回來的。”
當下蘇悅兒點點頭,便自覺的退了出來,那管家送到了門口。
“誒,老管家怎麼稱呼?”蘇悅兒輕聲的詢問。
“哦,老夫姓柯,叫做柯大,自海家玄太爺起,我柯家祖祖輩輩的就跟著伺候了。”管家趕緊做了答。
“那您今年高壽?”
“哦,談不上壽字,只是剛剛好是個雙兒,五十有八。”管家說著一笑,伸手摸了下他已經花白的鬍子。
“您說你祖輩伺候在跟前,那您的孩子也 ……”
“哦,我有大小兩個兒子,都在海家,大的在車馬行裡做事,小的那個跟在鹽業裡學道呢!”管家說到自己的孩子不免眉眼透了欣慰的笑,蘇悅兒見狀問了兩句閒的,便忽然掃了一眼房內的大爺,輕聲問到:“冒昧的問一句,每次海家二爺這般了,大爺在跟前陪著就能好嗎?我實在擔心海二爺會不會哪裡不舒肌 ……”
“白大奶奶您別擔心,自打小姐去了,便是這樣,每年我家二爺都至少折騰一次,白大爺都習慣了呢。”管家說著眼裡眯瞪起一絲無奈。
“柯管家您別見怪,我才嫁給大爺沒幾天,對於大爺這邊的事不是很清楚,對於故夫人那邊的事就更不清楚了,所以,我很想問問,故夫人她如……”蘇悅兒沒問完便收住,那管家果然懂得起,便略請了蘇悅兒出屋,繼而說到:“我家小姐生下大爺的時候,就傷了身子,她自身有些能耐,多撐了兩年,可到底身子虛了,害了產褥熱,終究還是在白大爺三歲的時候撒手去了。”
蘇悅兒聽著點點頭,忽而發現這位海家二爺很年輕啊,而若是海家小姐是在大爺三歲就去世了的人,這個年歲上好些不大對啊!
“那個,故夫人和海二爺,這個相差幾歲?”
“四歲。”管家說著嘆了口氣:“小姐去世的時候,才二十一歲,二爺也就十七,說起來,我們大爺和小姐是一胞的,之後夫人生了二爺,二爺就只和小姐親,側和大爺生分。後來小姐出了事,大爺又因著海家老爺老夫人一病不起的,便帶了他們回了家鄉舊宅,從此……如今這海家的家業與重擔就全落在了二爺的身上啊!”
蘇悅兒瞧那管家神情落寞也不好再打聽什麼,當下對著他一欠身:“柯大叔那辛苦您了,我家大爺就麻煩您了,我這就去了。”
老管家趕緊欠了身還禮,蘇悅兒便是出了角屋回到了廳前,此時紅玉正在交待下人將得到的賞賜禮物都仔細的捧回去,蘇悅兒便順手把其上的那個香球拿在手裡把玩,叫人把那身衣服送去車上。
“紅玉,你在這裡仔細的看看,收個尾,免得有什麼遺漏。全都收拾好了就回去,晚上也不必來伺候我,明早了叫我!”蘇悅兒給紅玉、安排了事做,人便自己下了樓,上了馬車,當下回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