瘁……”
蘇悅兒抬了手制止了二奶奶的煽情套路,看著她不無憐憫的說劍骸岸��燦黴僦械那�嫻氖俏�準疑�坡穡俊?
二奶奶的臉色微孌,人卻點著頭:“當然,他是真的好心做了糊塗事!”
蘇悅兒聞言嘆了一口氣:“好一個好心,從去年的二月二爺接手了鋪頭上的事,到現在也是一年有餘,最初的兩個月的賬面很乾淨沒什麼出入,可從四月開始,這很多情況就對不上了,進出貨的數額有差,單價,批價更是有差,我大略的算了下,在災難發生前,二爺至少給自己手裡斂出了一萬兩的進項,而這個數字還是十分保守的估算,若細算下來,只怕三萬兩都有可能。
二奶奶聽著蘇悅兒的話,雙眼越睜越大,當聽到她說到這些數額的時候,臉上的白色已經浮現出來。
“二奶奶說二爺是為了白家、為了官中的銀兩才這麼做的,難道去年四月的時候,二爺就已經知道年底時的水災了嗎?還有,二爺從去年六月起,和錢員外一起合作私下入賭場放高利貸,到上個月四月時,月月都是拿來分紅的,想來這每月的分紅可不少,雖然這次他貼錢在藥材上,是賠了些,但也是用掉了所賺來的錢財三成不到吧?二奶奶如此說二爺是為官中著想,那是不是剩下的七成裡怎麼也給官中上交個六成吧?啊?”
葉雨晴瞧著蘇悅兒如同見鬼,最終她哆嗦著嘴唇:“你,你怎麼知道這些?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
蘇悅兒一笑:“我又沒本事也沒人脈的能知道什麼呢?”
二奶奶的臉色再白幾分:“難道,難道是老太太……”
蘇悅兒點了頭:“現在你該知道老祖宗為什麼不把東家的鋪頭給二爺了吧?是你們叫老祖宗失望在先啊!”
二奶奶立時顯得有些頹廢,繼而無奈似的苦笑:“失望在先?若不是我家二爺看到老祖宗無意給他東家之名,又怎麼會斂些錢財出來為自己盤算?他只是擔心,老祖要把家業給三爺,他什麼都沒,這才有此心的啊!”
蘇悅兒聞言微微眯眼:“三爺?我嫁過來的時候可瞧著三爺很有些吊兒郎當的,二爺怎麼會這麼沒自信?難道是老祖宗說了什麼?”
“她沒說什麼,但是三爺常常是和老爺在一處的,三爺看起來不長進,可老爺每次說到鋪子上的事就喜歡喊上他,而他很少出聲,但一旦和老爺說了什麼,老爺就會按照他的意思去做,甚至表揚於他。這些我家二爺都是看的清清楚楚的啊。“二奶奶說著眼角落了淚下來:
“爹孃都是最疼小的,大爺又是故夫人的兒子,唯我家二爺在中間,難啊!”
蘇悅兒聽著覺得倒也是這個道理,再想想大爺也說過三爺比二爺聰慧的話,又想到那次三爺外出數日,籌措來糧食,更添了幾家租戶入單,倒也清楚,有這麼個能幹的弟弟在後面不時的扎二爺一下,二爺的自信還真是瓦解的奇快無比。
想到這裡她看著二奶奶說到:“給二爺說情讓他去探糧路,我可以明著和你說,別想了,老祖宗這口氣還沒嚥下去,再過去湊一頭,只能讓二爺更加難,我要是你,我反倒勸二爺靜下心來好好的處理鋪子上的事,認認真真的把家裡的生意照顧好,真正做到盡心盡力,我想老太太定是會看在眼裡,等過些時日了,她見到二爺是真心為白家的,也不會和她置氣,說不得把白家的家業最後會交給二爺也不一定,反正我家大爺糊塗了不是?”
二奶奶聞言,眼裡發亮,淚從她的下巴上落了下去:“真的可行?”
“路遙知馬力,日久見人心,老祖宗那麼事事都抓著的人,又怎麼會沒有眼睛盯著二爺呢?只要二爺真心真意的為這個家,就算二爺真沒大爺的能耐,沒三爺的聰喜,但天道酬勤,日子久了,老祖宗看在眼裡,也會幫他的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