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瞧一瞧,免得真有什麼不對的,耽澗了時辰是小事,賴上或是染了我白家,可不好!”
蘇悅兒這話很不客氣,聽的照壁外的家丁都覺得大奶奶這話說的忒直白了些。周和安一臉淺笑的點點頭:“好吧,為叫大奶奶您放心,那就瞧瞧好了,只是要在此處嗎?”
照壁背後是一大家的主門口,蘇悅兒怎麼也不可能讓周和安就站在此處,於是大聲的說道:“這前面就是一處小園子,有亭臺樓閣的,周公子要是不覺得怠慢,就到那院裡的石凳處坐坐,讓這盧郎中給瞧瞧吧!”
周和安自是出聲說好,於是三人就這麼走了過去。
入了院,坐在石凳處,那盧郎中瞧了瞧周和安的面相氣色,便給他號脈,周和安卻看著一院子的花草美景笑言:“果然是世家宅院,單是一處小園子都是如此雅緻,要是我的宅院裡也能有這裡一半的綠,也就不會覺得無聊無味了。”
蘇悅兒不理他還有心情閒話,只看向那漢子,盧郎中此時的眉頭深鎖,似是很嚴重,當蘇悅兒要問的時候,他已經自言:“這位爺體內有毒且濃重,常人怕是這毒量一半都消受不起,可爺卻毫無性命之危,敢問爺是不是常飼弄毒物做的藥材一行?”
周和安笑著點頭:“先生好本事,只給我號脈就知我做的什麼營生。”
“爺客氣了,毒是令人生畏,但毒也可救人一命,爺您身有毒而無事,慣常是個常飼弄毒物的,體內早有對毒的節制物,因而無礙,不遜……眼下爺的體內毒素聚集而抗衡,顯然是有新毒而入,我見你走路腿腳緩慢顯然是您此刻手腳略有麻痺之兆,且你我所言看似無礙,但你呼吸卻有些艱難,顯然是毒侵身的。只如……很奇怪的是,我在您的體內卻又沒發現新的毒素,這令我有些費解……”
周和安笑著言到:“先生看著年紀輕輕,卻是個高人,只是給我號脈,就已經清楚的知道我現在的情況,呵呵,不瞞先生您,我是今早被自己養的一隻蜘蛛給咬了,我自己配了點蟠毒給壓了,毒與毒相抵,所以您在我體內找不到新毒,只是我有毒的症狀,也不過是體內的舊毒還沒較量完,多等陣子也就緩和過去,無事了。”
盧郎中聽了恍然大悟般的點點頭,繼而不好意思的欠身行禮:“對不起啊這位爺,是我多事了。
“不不,先生有醫者之心,大愛世人,這是平城百姓的福氣,您關心我,更是我的造化,恩,我聽先生姓盧,冒昧的問句,可是與盧玉海先生有些關聯?”
那漢子雙手作揖:“他是家父。爺您認得?”
“不敢,我也只是聽家父提過盧玉海先生的大名,知道他醫術出神入化,只可惜後來家父遷出平城,我隨父前行,不日前歸來想要拜訪,卻無有訊息,還引為憾事。”
“這位爺客氣了,家父數年前帶我學醫周遊,便離了平城,後在外續絃落戶於他處,日前要我回來打理舊宅,我才得返,說來也只是前幾天才到的平城。”盧郎中說完瞧到身邊還站著一言不發的貴婦奶奶,便趕緊說到:“在下住的還是舊宅,若爺得閒可來府中小坐,此時在下不便久留,還要去他處,這就告辭了。”
周和安立刻應了作揖還禮,蘇悅兒則直接從袖口裡摸了頂二十兩的銀子放在了盧郎中的手裡:“我因著要和周公子談事,也就不招呼管家專門給你支診金了,這二十兩先生收下,明日了勞您再來一趟看看我那丫頭還有無事,到時再補您一撲……”
“奶奶客氣了,不過是一副驅寒止痛的藥方而已,如何要的了這麼多,只須十錢即可,若奶奶一時無零,明日我給那姑娘複診時,再一併拿了就是。”這盧郎中說著放下了銀子在石桌上,對著蘇悅兒一擺,這邊拎著藥箱轉身出府。
蘇悅兒看了眼那郎中背影,又看了眼桌上的銀子忽而一笑:“醫德感人,醫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