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疼的抓了抓耳朵,看著那棗紅色門上的大鎖子,用胳膊肘戳了下身邊的吳管家:“這幾時鎖的?”
“就剛才!”吳管家撇著嘴:“大奶奶把您一鎖到門外,立刻抓了這把大鎖,親自來把院子給鎖了,這鎖匙都在她的手裡。”
白三爺聽的張著嘴深吸一口氣後,只能伸手撓撓頭吩咐了下人把魏靈韻先送到自己的院落客房裡去。
這城主老奸巨猾的把女兒丟給了他,他只能順勢的把人給帶進來,畢竟這才符合他的身份,也是他兩邊都顧應該做的事。可是人是弄了進來,這安置倒出了問題。魏靈韻到底是大嫂沒放了話準回府的,這大房的院落他又進不得,也自是沒辦法送了魏靈韻進住大房院落,可把人送到這白府內的喜房,卻被一把大鎖攔在了喜房的院落之外!
按禮,魏靈韻本是有三天的使用權,可如今她私自離府,大嫂一把鎖給鎖了,也不算錯,這下魏靈韻倒沒地兒待了,這按到哪裡才合適?
所以他只能讓下人把魏靈韻先送到自己的院落裡,讓蘇雲兒照看一下,再叫人去請了御醫來給瞧瞧,而他,則必須去蘇悅兒的跟前好好的“交待”一下。
做了這個安排,白子言陪著把人弄到了他的院落,因著魏靈韻算大房的,自己是三房的,再是結拜了兄妹也怕生是非,只得叫蘇雲兒來親自照看,並悄聲的和蘇雲兒說,這兩天自己就先住在外院的書房裡,等大嫂做了安置再說。
蘇雲兒瞧著魏靈韻那昏死的樣子,一臉的同情,聽著三爺這般安排也知是應該的,便點頭允了,更催著人去請御醫來。三爺還要給蘇悅兒交待彙報去,便囑咐蘇雲兒自己小心些,就把魏靈韻丟給了她出了院子走了。
蘇雲兒處在客房內,叫著下人幫忙打水好給她清理背部的血痕,她看著那浸出血印子的衣服就已經不自主的皺著眉。
兩個丫頭小心的想給魏靈韻脫了衣裳,可她人趴著昏死不知事身子便也重,而蘇雲兒擔心會把魏靈韻折騰醒了更不好清理,便乾脆叫人用剪子給剪破了衣裳,直接這麼擦洗血汙。
藤條傷皮不傷骨,看似打的血肉模糊,卻不會像棍棒下去那般傷重。可蘇雲兒不是蘇悅兒,她看著那打爛的皮肉,那條條血印子便是幾次咬唇,最後奪屋而出,扶著院角稀里嘩啦的吐了一氣。
有丫頭操心著,便跟了出來,急忙的說著:“奶奶,你還是屋裡歇著去吧,三爺也真是的,您這個時候本就是害喜的時候,再瞧著那些那不是找罪受嘛,走,奴婢扶您歇著去!”
蘇雲兒喘息著緩過了勁兒,伸手擺了擺:“別胡說,她到底是三爺的義妹,我是她嫂子,這種時候若我們兩個沒一個在跟前,她瞧著可會心寒的……”
“哎呀我的奶奶,您倒操心她!那大奶奶那邊怎麼辦?人家可是你的親姐姐,你這裡心疼起她來,你姐姐那邊算什麼?”丫頭說著扶了蘇雲兒就往一旁帶,顯然是不打算讓她回去再瞧內裡的情形,便口裡繼續說著:“要奴婢說,你就好好的在屋裡躺著去,什麼都不知道的待著,大奶奶動怒就是打死了她,也是大房的事,是大奶奶的意思,礙不著您,您就別去跟前待著了,萬一大奶奶知道了,以為你胳膊肘往外拐,您才真是自找苦吃!”
這丫頭是個機靈人,噼裡啪啦的幾句話說的是清清楚楚的,喚作別個自是聽到心裡回屋躺著,反正是懷孕的初期,只管稱自己身子弱要歇著,不聞不問的,誰都怪不到她頭上去,可蘇雲兒卻是站在廊中,不前不後的杵著,丫頭疑惑的要再勸,那蘇雲兒則抓了丫頭的手問到:“我姐姐動怒什麼?她是自己不守規矩被她爹爹打了,管我姐姐何事?我姐姐不過是依照家規處理罷了!”
丫頭一愣繼而笑著介面:“是是,奶奶說的是,是她自找的,不管咱們大奶奶的事。
蘇雲兒陣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