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的,但這個兒媳卻無傷她的心思,自是點了頭,更對蘇悅兒照了手:“來,到我跟前來!”
蘇悅兒依言過去,剛站定,葉如意便伸手牽她,蘇悅兒忙遞手過
去,讓她抓了自己的手。
葉如意看著那胡亂抱住的手指頭,便是小心而輕慢的給她解了,帶看到已經結了血痴的劃了痕,便是一滴眼淚落了下來說到:“常言道,患難見真情,十指連心啊,那般痛,你竟毫不猶豫的為了救我而割手,我,我……”葉如意說著當下就抽泣起來,繼而眼淚啪嗒的落,話都說不出來。
蘇悅兒未料如此,一時愣住。
她這前半輩就和弟弟相依為命,父母的一切都在記憶深處裡淡漠如一~,所以她的親情很大程度上,是和弟弟的互相取暖,算是對父母之愛感受很少的那種,因而每每看到或聽到生活裡,父母為了子女付出的事,便會一
邊唏噓,一邊羨慕。可現在太太忽然這般落淚卻是她始料未及的,畢竟過來人的口裡,十個有八個是婆媳不和,加之她嫁進門就已經知道這個婆婆是想欺她人言卑微,所以也從沒想過能和她到一個什麼很好的關係上去,當下毫無防備到她竟哭了,便直接愣住,直到身邊的人都開始勸了,才醒悟過來。
她抽了手說到:“婆母何必激動如此?不過是劃個手指頭而已!為母者,產子便是鬼門關上走一遭,那生時的痛,比我這可痛了許多,而為母者產下子嗣的時候,哪個不是笑嘻嘻的望著孩子,覺得一切都值得?您是我的婆母,喊您一聲母,自當如孃親侍奉,割破個指頭也不及娘痛的多啊,您看,我這劃了手的一滴淚都沒落,得,婆母倒哭成這樣,難不成,您是非要我也哭兩聲才成?”
聽著這樣的言語,葉如意一下又噗嗤的笑了,衝著蘇悅兒嗔怪到:“我當初挑你的時候,也沒察覺到你這嘴巴真夠厲的!”
蘇悅兒見她笑了,便是翕了帕子給她擦了淚的說到:“婆母別在想這事了,鬧了一出事,雖不是好事,卻難得公爹掛心您而一急之下好了,也算大喜了!所以,我的意思,今日的事,您就別細問了,交給兒媳處理可好?畢竟要想抓出這個人來,追問拷打是不管用的,還需別的法子!”
“家主是你,一切都由你做主,你說如何就如何,我聽你的!”葉如意說著輕輕拍了蘇悅兒的手,蘇悅兒自是笑了,而此時管家卻引了那老御醫趕到了。
蘇悅兒當即招呼人進來,口裡則說著:“太太不放心,可以再問問,公爹也可讓老御醫給瞧瞧,看看有什麼不對。”
當下又是問診了一遍,結果自是一樣的,老御醫聽聞白家老爺是一時情急而行的,更是捋著鬍鬚說醫術上也記載過這樣的事,便讓太太更信了是如此,不免眼裡都透著笑。
蘇悅兒見狀便說送御醫出去,向幾位告辭,三爺也自是退了出來。她本意想順便再問問眉夫人的孕期,三爺在前怎好問,自是沒提,只叫管家取了診金送了出去後,才衝三爺點頭到:“今日謝三爺信我!”
三爺攥了手指頭:“應該的!”
蘇悅兒淺淺一笑:“三爺可有什麼和我說的?”
三爺眨眨眼,蘇悅兒見狀便轉了身,走了三步後,身後果然是三爺挽留的聲音:“大嫂留步,我想討個請,您看……”
“不行!”蘇悅兒身都不回的說到:“之前我想著你來了,我準,好歹你和她算兄妹,讓你去做人情,可是方才卻覺得,一定不能讓你求請成功,否則,日後她越發粘著你,可就不好了!”
“大嫂,她畢竟是個女人,跪上一夜如何心 雖是夏日裡凍不到,可地涼啊,萬一……”
蘇悅兒轉身衝三爺說到:“她帶了婆子的,你以為那婆子是擺設?只怕這會的,早就伺候過去了!祖宗房,我連個丫頭都沒放,她就是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