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石的動作看起來輕鬆,也是電動的,可是手上若沒有一定的力度,是掌握不了這種機器的,機器的利刃只會在原石的表面滑動,根本切不進去,或是走偏,可是,刀片在落兮的手下竟然穩穩的,輕而易舉地穿透了原石,所有的人心下都是暗暗吃驚。
直到手下的原石被切開,落兮才鬆開手柄,握得太緊了,微微有些發酸,甩了甩,將石片挪開,就和自己預料的那樣,一抹清亮悄然顯露。
切面掌握得剛剛好,這一刀下來,幾乎是緊貼著翡翠,落兮回頭拿了水淋上去,隱隱可見清亮中透著翠色。
將手柄換了一個方向,這一次,落兮知道用多大的力氣就足夠了。因為落兮並沒有張揚,雖然大家都看到了落兮淋水的動作,卻並不知道落兮解石是否真正地見到綠。
此時看到落兮淡然地開始了第二刀,心裡倒是都佩服落兮的手勁和沉穩的勁頭,一個女孩子,單單這個沉穩勁就少見了,在加上手裡的力道,對落兮的注意力就明顯地多些,秦公子乾脆把手裡的活丟給了夥計。
原以為沒有見綠,落兮才會不在意地切第二刀,卻沒有想到,第一刀的切面上就是清亮裡透著翠色,不由就呆住了。
這,這是玻璃種啊,透明度極高,還帶著翠色,不會是這般極品的吧,秦公子忍不住擦擦眼睛,就見落兮放下了手柄,搬開石片,拍拍手,秦公子急忙繞過去,不覺就低低地驚呼一聲。
落兮抬頭看一眼秦公子,笑一下,卻拿著手柄換了一個位置,比劃著位置,又畫了一條線。
“林小姐。”秦公子不由喊了一聲,落兮抬頭,疑惑地看著他。
秦公子掩飾地摸摸鼻子說:“林小姐這塊毛料也賣吧。”
落兮點點頭說:“是啊,這麼大的東西運回京城很費力的,你看這塊料的樣子不是很好,沒有什麼顏色,透明度倒是很好,像塊彩色玻璃似的。”
落兮的聲音並不大,但秦公子說話的時候,大家不約而同地停下了手裡的動作,落兮的聲音此時聽起來就是格外清晰。
像塊彩色玻璃,這不就是指的玻璃種嗎,彩色的玻璃種,那是極品啊,這個女孩子當真切到了玻璃種?她怎麼那麼好運,三塊毛料個個見綠?幾個人一下子就圍過來,把這裡圍個水洩不通。
落兮抬眼看看,笑著退後幾步,任由眾人細細觀看,玻璃種,透明度極好,是極品一點不假,可是內裡,就不是這樣了,落兮心下盤算著,是誰會跳進這個陷阱裡呢?就聽見父親急急的聲音:“落兮,這塊毛料不能賣了。”
“誒,怎麼能不賣,剛剛林小姐可說了這些毛料都賣的,大家都親耳聽到了。”秦公子馬上接著說。
落兮抬頭看看父親,又看看請坐,也點點頭很無辜地說:“是啊,我剛剛這麼多的毛料哪裡都能帶回去,切開的就準備賣的。”
眾人都面露喜色,秦公子得意地瞟了林學寅一眼,又和項公子對個眼色。落兮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包括父親的焦急,他不動聲色地看看眼前的毛料,就又畫了一條線。
剛拿起手柄,林學寅就伸手製止了落兮道:“落兮,兩千萬,毛料不用切了,我要了。”已經開了兩個天窗了,在不同的部位,怎麼看,毛料裡的翡翠也不能少。
話音剛落,項公子跟著就說:“林總,你和林小姐雖是一家人,不過你也親口說了,你是和大家一起競價的,我們還沒有出價。”
接著就面向落兮說:“就算是另一面沒有見綠,這可是玻璃種,帶著翠色的玻璃種,我給四千萬。”張嘴就把價格提了一倍。
落兮笑笑,想想說:“我看著這個毛料體積這麼大,不如再切一下,有個準頭,不然,我心裡也沒有底。”
落兮已經這麼說了,林學寅和秦公子互相看看,面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