份薄情,還望王爺施恩。”
葉司盈的話一落,營帳裡靜了靜。
便在葉司盈欲要再度出聲時,軒轅澈的聲音響起。
“蘇小姐?”頓了頓,似是迷惑的道:“你替她求的什麼情?”
“回王爺,慕雲已經跪了一夜,現如今還在等王爺示下。”
“跪了一夜?”
“是的。”
“讓她起來吧。”
“謝王爺恩典。”
葉司盈帶了雪盞急急便要往回走,不想才轉身,魚腸卻是一步上前,攔了她,將手裡那枝攥了一夜的老山參,往雪盞手裡一塞,壓低聲音道:“這是給蘇姑娘吃的。”
雪盞一愕,然,不待她開口,魚腸卻是像逃命一樣逃進了營帳。
葉司盈笑了笑,輕聲道:“我們走。”
營帳裡,軒轅澈看著眼睛紅得像兔子的魚腸。
“送出去了?”
“送出去了。”魚腸低頭,半響難得反應極快的抬了頭道:“王爺,沒有人看見。”
“哦……”
魚腸聽得那不確定的哦,便心也跟著抖,膽也跟著戰。期期艾艾的抬了頭,可憐兮兮的看了軒轅澈,想說什麼又不敢說。
“你是想說,你不會壞我的事?”
魚腸連連點頭。
軒轅澈忽的回頭,看了魚腸,狹長的鳳眸挑了抹瀲灩至極的笑,“我花心思設下這一局,讓這大都城裡有權的沒權的有錢的沒錢的好看的不好看的聰明的不聰明的都知道,她蘇慕雲是得罪我軒轅澈的人,是除我軒轅澈之外,誰也不能動的人,你說你這麼莽莽撞撞的一弄,會不會讓一些人看透我布的這個局呢?”
魚腸早已被自家主子那有權的沒權的超長語句給繞了個暈頭轉向,此刻驀然聽見軒轅澈說有人會看透這一佈局,原因便是他送出的那棵老山參,瞬間便有淚流滿面的想法,即是不能送,主子你昨夜還讓我瞪著眼睛守一夜做什麼?
“你是怪我不早跟你說?”
魚腸再次搖頭。
“我怎麼知道你會這樣不用大腦的送出去。”
可是主子您不是一直便說我沒大腦的嗎?沒大腦還怎麼用大腦。魚腸幽怨的低了頭。
軒轅澈似是挑釁夠了,對外喊了聲,“紅綃。”
紅綃立刻便帶了一干下人魚貫而入。
紅翹將手放在一側的爐子烤了烤,這才上前服侍軒轅澈穿衣。
紅綃則是上前整理床榻。
魚腸低了腦袋站在那,像棵霜打的茄子。
軒轅澈擺了擺手,正伸了手過來替她系盤扣的紅翹怔了怔,稍傾咬了唇退了下去。軒轅澈一邊抬手繫頸下的盤扣,一邊使了眼色給紅綃。
紅綃便對屋子裡其它的下人道:“都退下吧。”
“是。”
眼見得屋裡只剩下主僕四人。
軒轅澈拿了熱熱的帕子捂了捂臉,對屋子裡默然無聲的三人示若無睹。自己該幹什麼便幹什麼,一切完必,端了熱在溫壺裡的茶水漱漱嘴,這才開口。
“蘇慕雲那邊怎麼樣了?”
紅翹飛快的睃了眼身側的紅綃。
紅綃輕聲道:“已經抬回梁小姐那裡,這會子正請了曲醫正開活血的方子。”
軒轅澈點了點頭,目光撩了撩魚腸。
魚腸立刻揚眉吐氣的抬了頭,用血紅的眼睛示威性的看了看自家的主子。
軒轅澈差點便將嘴裡的茶水噴了出來。似是想不到這個腸子比竹子還直的人竟然也會有小人得志的得瑟。
“紅綃,你有沒有讓血殤將話遞出去?”
“已經遞出去了,快則十天,慢則半月,人就會送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