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也不會跟孩兒白頭到老的,哪個女人能容忍自己的相公心裡有別的女人呢!”頓了頓,抬頭看了胡氏,扯了唇角,露出一抹比哭還難看的笑,輕聲道:“母親苦了這麼多年,難道您還不明白嗎?”
胡氏怔怔的看著葉蕭臉上那比哭還難看的笑,她緊緊的攥住了身前的被子,直至手僵硬的似木頭一般,她的臉上才緩緩的落下了一滴淚。那滴淚落在她僵硬的手上,似烙鐵般烙醒了她。
“啊……”胡氏捧了臉發出一聲撕心裂肺的哭喊,續而將臉深深的埋進被窩裡,一聲一聲哭得肝腸寸斷,“我好悔,我好悔啊……”
葉蕭看著哭得歇斯底里的胡氏,眼角亦生起一抹酸澀,他緩緩的抬起頭,待得那抹酸澀漸漸消退後,他才木然的站起身,對胡氏道:“母親好生休息,孩兒明日再來看你。”
胡氏卻是不曾理會他的話,只是將臉深深的埋在棉被裡,哭得幾近昏劂。葉蕭喊了屋外的胡媽媽進來侍候,起身退了出去。
不想,他才走出屋了,便對上了在屋簷下不知站了多久的葉明德意味不明的目光。
見葉蕭看過來,葉明德清了清嗓子,輕聲道:“你跟我來。”
葉蕭默了一默,最後還是跟上了葉明德的步子,兩人一前一後朝葉明德的書房走去。
厚厚的雪將世間萬物遮了個盡,觸目所有都是蒼茫茫的白,分不清哪裡是哪裡!
鼻間忽的便有了一股淡淡的冷香,葉蕭不由自主的朝那香氣飄來的方向看去,便見院牆的一角,一枝枝幹虯結的老梅斜斜的伸出一枝綻滿花蕾的枝頭來,那花香便是自那花蕾間綻放而來吧。
葉蕭不由便佇足,凝目看向那枝老梅。
“你母親不喜那些嬌嬌弱弱的花草,我便從皇宮求了幾株梅樹來裁下……”葉明德站在葉蕭身後,輕聲道:“原本是在這院子裡的……”
葉蕭看著那堵高約二丈的青牆,良久無語。
雪還在下,紅紅的花骨朵愣是沒有被滿樹的雪遮去風華,開得驕豔似火,為這白茫茫的寒冬添上了一抹豔麗。
“走吧!”
葉明德看了眼葉蕭沒什麼表情的臉,嘆了口氣,抬腳繼續往前走。
書房裡,葉明德擺手示意屋裡屋外侍候的人都退下後,走到燃起的炭盆前坐下,抬頭看了看葉蕭。
葉蕭自發的走了過去,在他身側坐定。
葉明德拿起火鉗撥了撥火盆裡的木炭,已然成灰的火盆,一下子便明旺旺的,燒得發紅的銀絲炭映紅了葉明德的臉。
“蕭兒,”葉明德困難的開了口,“你,恨我?”
葉蕭撩了眼葉明德,沒有承認也沒有否認。
葉明德等了一會兒,沒有等到葉蕭的回答,輕嘆了一聲,繼續道:“你和你母親說的話,我都聽到了。”
“嗯!”葉蕭淡淡的應了聲,似乎並不感到驚訝。
葉明德又抬頭看了他一眼,眼見他臉上是比屋外那積了二尺多厚的雪還要冷的神色時,心裡莫名的便有了一種說不清道不明卻無端叫他想流淚的感覺。
“蕭兒,父親並不是存心想讓你母親傷心難過的。”
葉蕭抬頭看了葉明德,“您是真心喜歡羅姨娘的嗎?”
葉明德一怔,不明白葉蕭怎的會問這話,但下一刻卻是輕聲道:“她從小便在我身邊侍候。”
葉蕭點了點頭,“我知道,我只是想告訴您。”
葉明德看了葉蕭。
“您不僅傷害了我的母親,您還傷害了她,那個你真心喜歡的女人!”
屋子裡瞬間陷入一片落針可聞的寂靜中。
良久,最終還是葉明德打破了這片寂靜。
“蕭兒,這世間男子從來都是三妻四妾,有喜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