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試了試溫度才遞到周子元手裡。
周子元含笑看著她做完這一切,接了她手裡的茶,淺淺的抿了口後,才出聲道:“候爺那邊使人過來什麼事。”
張寧馨笑了道:“我正想跟你說,大哥明日府中設宴,大嫂使人來喊我回去幫忙。”
周子元便打趣道:“看來你可真賢名在外了,堂堂的隆平候夫人都使人來請你去相助。”
張寧馨斜撩了周子元一眼,作勢道:“你這是在誇我呢,還是在損我?”
“夫人說呢?”周子元微微一笑嘴角邊綻放春意無限,一雙細細長長的桃花便似吹了一春的江水般,說不出的多情溫柔。“夫人說我是在誇你呢,還是在損你呢。”
“我怎麼知道。”張寧馨微垂了眉眼,卻是掩不住眸中的笑意,道:“我又不是夫君肚裡的蟲,怎麼知道夫人想什麼。”
周子元臉上的笑意便越發的深了,將手裡的茶盞擱在桌上,身子微微一側,便將張寧馨攔在了懷裡。
屋裡侍候的金枝看了,連忙使了個眼色,招呼屋子裡的小丫鬟都退了出去。
“討厭,都被人看到了。”張寧馨橫了周子元一眼,那一眼說是橫,卻是媚到極致。
周子元俯身含了張寧馨的耳垂在嘴裡,輕咬了一番,稍後,才輕聲道:“你怕什麼,你是我明媒正娶的夫人,我不與你親熱,難不成我找別人去。”
“哎呀,越說越不像話了。”張寧馨眉眼一抬,正想說幾句狠話,卻不想,一眼撞進周子元那烏黑似浸在水裡的黑曜石一般的眼眸裡,整個人便觸電般,半響說不出一句話來。
周子元溫文一笑,俯身含了張寧馨的唇,輕吮慢舔了一番,悄聲道:“夫人,我們要加油了。”
張寧馨本已軟得如泥的身子,聽到他這句話瞬間便僵了僵。
周子元卻似不察,抱了她便朝內室的床榻走去。
有道是“鴛鴦被裡成雙夜,一樹梨花壓海棠。”
周子元與張寧馨這裡赤條條大戰無數回合,可憐了門外的丫頭,金枝是聽得面紅耳赤,大聲也不敢出。
好不容易裡面傳來張寧馨的聲音。
“熱水。”
金枝連忙使了小丫鬟將早就備好的熱水提了進去,往常服侍張寧馨梳洗的事都是鳳枝在做,這會子鳳枝不在,金枝只得喊了習秋過來侍候張寧馨淨身,她則去收拾凌亂的鋪蓋。被子揭開,一股濃郁的栗子花的氣息撲鼻而來。金枝俏麗的臉上瞬間紅的能滴出血來。她抬眼看了看屏風後的張寧馨,由不得暗暗的搖了搖頭。
大爺這才剛從衙門下來,太太那也沒去。整個大院,多少雙眼睛盯著這,奶奶怎麼就糊塗的由著大爺亂來,也不知道勸著點。
“金枝。”
“哎,來了。”
金枝快手快腳的鋪上新的褥子和被子,將換下來的被褥交給了一側的小丫鬟,囑她們拿下去洗。自己幾步進了屏風後。
“誰在服侍三爺。”
金枝揮了揮手,習秋退了下去。
“大爺不慣人侍候,奶奶忘了。”金枝拿了手裡的布帕五小心的擦洗著張寧馨滑如凝脂的肌膚,有心想勸幾句,但因著她與張寧馨之前的情份必竟不同於鳳枝,是故有些話若實非必要,她是絕不肯說的。可若是太太惱起奶奶來,倒黴的還是她這些下人,嘆了口氣,輕聲道:“奶奶,爺還沒過去太太那呢。”
張寧馨笑意淡淡的臉上便有了一抹戾色,金枝心知自己這是招她不痛快了,也不敢再多說,小心的服侍起來。
“鳳枝呢?送個人要這麼久?”張寧馨冷聲道。
屏風外便響起鳳枝的聲音,“奶奶,奴婢回來了。”
“奶奶,奴婢去將喊了人來收拾爺那邊的水。”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