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身上甜膩的香氛瞬間撲天蓋地的襲來,謝蘭亭哆了唇,看著俞青狁,“不,不,不行……”
“怕什麼呢?”俞青狁探手挑了謝蘭亭的下巴,陰沉的眸子裡掠過一抹淫肆的笑,溢滿了情慾的嗓音不急不緩的道:“或者我們先來點前戲?”
謝蘭亭哆了唇,她怎樣也沒法相信,這種光天化日強搶民女的事會發生在她身上,從前只覺得那是戲文裡的事,可是現在……她慢慢的紅了眼眶,“撲通”一聲,跪在了俞青狁身前,“咚咚咚”一連磕了三個頭。
“求你,求你放了我吧。”
俞青狁看著她伏下身時,那曼妙的身體曲線,及渾圓的臀部的,嚥了咽口水,“或許,你可以求我點別的。”
謝蘭亭豁然抬頭看了他,眼見得再求也無濟於事,咬了咬唇,尖聲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若是動我一根毫毛,我保證,你會被抄家滅族。”
俞青狁先是怔了怔,續而猛的揚聲大笑,笑得連眼淚都出來了。他抬手拭了拭眼角,嘲諷的看了謝蘭亭,“抄家?滅族!”
謝蘭亭點頭,努力抬了胸脯與俞青狁對視,不想讓他看出她的色歷內荏。
“可你說了那麼多,你也沒告訴我,你到底是誰啊?”
俞青狁看著慘白了臉卻仍然倔強的偽裝著自己的謝蘭亭,心裡不由便生起了貓逗老鼠的樂趣。這會子,他也不急了,撩了袍擺往邊上一坐,淡定的看著謝蘭亭。
“我……我是……”
那句“晉王妃”到了嘴邊數次,最終卻還是被她嚥下。
眼前的人,她從他神色間的淡定及不經意間露出的那種殺伐果決推斷出,俞青狁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人物。
京都城是天子腳下,敢在天子腳下強搶民女,沒有雄厚的北景,怕是沒幾個人敢做。而且,她現在看來,那俞青狁並不是個色令智昏的人,如此看來,定是有恃無恐,那麼他會是誰?
“說啊。”俞青狁將謝蘭亭的神色盡入眼內,又如何不知她心中的思忖,越發的肆意張揚,“你到是說說看看,你什麼樣的身份,竟能抄我的家,滅我的族?”
“你放過我吧。”謝蘭亭垂垂可憐的看了俞青狁,“你只要放過我,多少銀兩,我都會給你。”
“銀兩?”俞青狁像看笑話一樣看了謝蘭亭,抬頭環視四周,稍傾淡淡一笑,“你看,我像缺銀子的人嗎?”
是啊,他怎麼會缺銀子呢?
胭脂紅的湘被,景泰藍的花觚,丁香色漳絨坐褥,官綠色的繭綢帳子,還有擺在多寶閣上的官窯粉彩瓷器,這一切雖不是那樣顯眼的奢華,但是卻在無聲的訴說著主家的富貴。
謝蘭亭沉沉的萎頓了身子,咬牙,輕聲道:“你到底要怎樣,才肯放過我?”
俞青狁蹙了眉頭,似是很不奈又將這個問題兜了回來。
他緩緩起身,一步一步走到謝蘭亭身前,俯身盯著她道:“我給了你機會,你不要。”
“不……”
便在謝蘭亭驚叫著衝下床榻時,手臂間一緊,卻不防俞青狁探手一撈,將她整個人帶在懷裡,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稍傾,唇角掠起一抹笑,驀然頭一低,在謝蘭亭的唇角印上一個略帶灼熱的吻。
“很香,我喜歡。”
“我……我是……晉王妃。”
屋子裡一寂,俞青狁握著謝蘭亭的手便鬆了鬆,眉宇間有著淡淡的狐疑。
謝蘭亭心中一喜,便在她以為俞青狁有所顧忌時。
不想,俞青狁卻是笑了笑,壓低了聲音道:“那麼,你知道我是誰嗎?”
謝蘭亭搖頭。
“我是騰翼衛北指揮使俞青狁。”
謝蘭亭“嗡”一聲,腦袋裡便似綻開了一抹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