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之事。想來王爺也知道,老朽與吏部尚書況大人頗有些淵緣。”
軒轅澈點了點頭。
呂老先生慈愛的眸子便落在蘇慕辰身上,輕聲道:“慕辰天資聰穎,假以時日定是國之棟樑。然……”嘆了口氣,輕聲道:“富貴如浮雲,廣廈千間臥榻只餘三尺,良田千傾一日所食不過三餐。便讓慕辰走另一條路吧。”
軒轅澈默然片刻,稍傾輕聲道:“也不似老先生想的那般不堪,三年王載之後,本王遠離京都,慕辰會有一番天地的。”
“王爺打算歸隱?”
呂老先生看向軒轅澈。
“是的。”
軒轅澈看了一側替蘇慕辰夾菜的蘇慕雲輕聲道:“如老先生所說,富貴如過眼浮雲,我這一生本就志不在此,王妃是個生性淡然的,想來她更喜歡的是,採菊東籬下,悠然見南山的日子。”頓了一頓,輕聲道:“只,現眼下,大仇不得報,且諸事尚不穩妥,是故,慕辰之事還請老先生多費一番心事。”
呂老先生點頭,輕聲道:“老朽明白王爺意思了,王爺但請放心,老朽必傾全力護慕辰之周全。”
酒過三席,更鼓聲聲。
最美好的時光,總是匆匆而過……轉眼夜深,宴罷、人散,滿目繁華落盡。
沂王府的後門再次如之前那般迅疾的開啟又快速的更上,唯一留下的便是那一串串的馬蹄車輪印。但轉眼,便被消融的血水淹沒,不復之前的痕跡。
蘇慕雲裹著厚厚的貂毛大氅久久的立在廊簷之下,風吹乾了她臉上的淚。一隻溫熱的手將她緩緩的攬進懷裡。
那淡淡的幽幽的冷香瞬間將她砌底的淹沒,但卻讓她那原本難過傷感的心裡有了些許的溫暖。
“慕辰說呂老先生膝下只有一女。”
軒轅澈點頭,“是的,呂夫人出身名門,將呂小姐教養的敦厚嫻雅。求娶之人不泛名門高戶。”
蘇慕雲笑了笑。
她的小慕辰席間與她說得最多的便是這位義妹啊!
“好了,夜深了,我們回屋去吧。”軒轅澈牽了蘇慕雲的手,“放心,慕辰他會過得很好的。”
蘇慕雲點了點頭。
……
英國公府。
葉蕭揮手示意來人退下。
男子微一抱拳,快步退下。
待那人走得遠了,周遭只餘風吹得屋脊之上的雪簌簌而動的聲音時,葉蕭才緩緩的上前,將手裡的那個信封放在了書案之上,漆黑的眸久久的凝視著窗門之外被雨雪遮去半邊竹枝。
屋子正中央一盆炭火燒得正旺,不時的有“啪啪”的聲音響起,偶爾的爆起一個炭花。
葉蕭回身踱至案前,取了那信封,重新坐回炭盆邊上,拆了信封,一個字一個字的看下去。
短短几行字,他卻是看得格外的用心,直至將那信中內容爛熟於心,他才鬆手,任手中的信封連著信紙落在地上的火盆裡。
很快,那信封便被炭火引燃,不一會兒便成了灰燼,只餘下幾片淡淡的菸灰色。
他拿了一側的火鉗,撩撥了一下,屋子裡瞬間飛起幾隻灰色的蝴蝶。葉蕭緩緩抬頭,看著那灰色的蝴蝶起舞,唇角嚼了抹笑,眼見那蝴蝶便要落地再終消失不見。
他霍然抬手,也不見他怎麼動,只那原本尚要落地的蝴蝶瞬間消失,便似從不曾出現一般。
“夫人。”
屋外響起瑞珠的聲音。
葉蕭起身,朝門口走去。
便見母親由著丫鬟攙扶著朝這邊走來,遠遠的看到立在門口相迎的他,青瘦慘白的臉漾起一抹笑。
“您怎麼來了?有事使人過來說一聲,孩兒自會前去。”說著,探手扶上英國公夫人的手,小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