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答應過我的……”以為又要被留下的張毓圃一臉委屈的看著周子元。
“我是想告訴你,今天這事,誰也不要告訴。”
“我知道了。”
張毓圃話落,人便跑了出去。
周子元看著落荒而遠的張毓圃搖了搖頭,將袍角一撩往腰間的腰帶上壓了壓,拿出身邊的火摺子點亮,彎身走了進了朝南放著的衣櫃,將火摺子刁在嘴裡,雙手託了那扇櫃門往邊上拖了拖,果然櫃門後露出一個幽深的洞。
這是條只容一人透過的地道,沿著長長的甬道,走了約半盞花的功夫,周子元便看到了一扇被漆成黑色的門,他沒有去推那扇門,只是將耳朵貼在那扇門,小心的屏了聲聲,聽著門外的動靜。
“世子,皇上待我趙家不薄,這事情只怕趙某不能從命。”
“候爺,其實你也知道當年皇祖父是屬意我父親的,只是因著立長不立幼的祖訓,無奈之下才傳位皇伯父。現如今皇上雖說勤勉,可你也看到了,一味的重文輕武,將來似將軍這般的武將只怕……”
“世子,不論你怎麼說,總之世子所說之事,趙某不能答應。”頓了頓又道:“看在我與世子的交情上,今日之事,趙某便當從不曾耳聞。也請世子三思,某要因一己之私而置天下百姓於水火之中。”
聲音雖是刻意壓低,但周子元卻是一字不落全聽在耳裡。雖早有懷疑,但卻怎樣也沒有想到軒轅祈竟真有謀反之意,一時間只激動的一顆心撲通撲通的似要跳出來一般。
大冷天,他裡三層外三層的衣服竟然都溼了。周子元抹了額上的汗,沿著地道重新退了出來。將櫃門重新關好,周子元沒有立刻起身,而是坐在漆黑的屋子裡,將事情仔細的想了想。
約一盞茶後,他才緩緩起身,理了理袍子上的褶痕,又仔細的擦了抹臉,這才推開小院的門朝外走去。
前院,已經有客人在陸續告辭。
周子元在走進宴席的一瞬間,目光便看向座席上看去。
趙虎正和軒轅祈抱拳告別。
周子元正欲上前,不想耳邊響起張廣嗣的聲音。
“子元,你適才去哪裡了?”
周子元回身,看著張廣嗣道:“我適才喝多了,出去走了走,怎麼了?候爺尋我有事?”
張廣嗣上下打量了周子元幾眼,見他果然臉色有些發紅,腳似乎也有點虛,淡聲道:“剛才親家母派人來傳話,說是府上有點事,讓寧馨趕回去,我想著天黑路不好走,想尋了你陪寧馨一道回去,不想尋你半天,也不見人。”
“那寧馨呢?”周子元一愕,家裡出事了?家裡能出什麼事?娘不是不知道今夜隆平候府設宴來往的都是權貴,這樣急急忙忙的使了人來,卻不知道是出了什麼大事。這般想著時,額頭上又起了一層細密的汗。
“寧馨等不到你,先走了。你騎馬還趕得上。”張廣嗣一邊吩咐小廝去備馬,一邊對周子元道:“你先回吧,寧馨是個爆脾氣,千萬看著她點。”
周子元正想說不急,先幫著將這邊的客人送了,不想張廣嗣卻已是將他推了往外走。周子元自是明白張廣嗣一直很寶貝這個一母同胞的妹妹,張寧馨與他母親不合的事,怕是也瞭解的很清楚,這樣急著讓他往回趕,想來是想讓他關健的時候護著張寧馨。只張廣嗣不知道的卻是他亦有自己的思量。
“那我先走了。”周子元轉身朝外便走。
張廣嗣一待周子元離開,便喊了身側的小廝上前,“姑爺適才去了哪裡?”
“回候爺,姑爺去了二爺那。”
“去二爺那裡?”張廣嗣眉頭一蹙,冷聲道:“將二爺請去錦畫堂,便說我有事問他。”
“是。”
小廝退了下去,張廣嗣臉上揚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