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剩下的傷痕給上好藥,這才收起瓷罐,低著頭去解手上的眼紗。
緋雪睜了眼,入目的就是越清安的側臉,垂頭半斂的眸子只能看到三分之一的紅瞳,安靜的解著自己手腕上的眼紗。
直到眼紗覆蓋上眼睛,他才聽到緋雪慢吞吞的說了一句,“倒也沒什麼可哭的。”
緊接著的就是緋雪起身出了主堂的腳步聲,走的還挺急。
越清安一個人坐在椅子上,斟酌了許久緋雪說的那句話,不敢妄猜,怕猜錯了意思,又忍不住的想要去猜她這句話的意思。
他自被緋雪救起的那一天,就喜歡上了那個很有靈氣的少女了。
但是啊,他們家的小姑娘,有一些些遲鈍,已經過去這麼多年了,好像還未反應過來他對她的特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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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學院之後,江厭這才舒了一口氣,自從入了學院,他總覺得他好忙,短短几個月,跟個陀螺一樣,連軸轉。
此時學院內有些冷清,大多數都回家過年了,到處都白雪皚皚的,雪地上的腳印甚少。
沈卿塵並沒有跟他們回學院,而是直接回沈家了,緋雪一到學院就去找了其他長老。
現在就剩下他跟即墨灼兩個人慢吞吞的走在上山的臺階上,即墨灼還撐了一把傘,擋雪。
他看了一眼旁邊安靜的即墨灼,有些好奇,“年節你不回家嗎?”
“無家。”即墨灼答的很平淡,他每年都是在學院裡修煉,頂多就是跟緋雪一起過。
江厭卻歪了下頭,“那你往年都是在學院?”
“是。”
“那今年要不跟我回瀾城?”江厭往前多踩了兩格臺階,站在即墨灼跟前,居高臨下的看著他。
即墨灼抬起頭,傘往後抬了抬,“如果你想的話。”
如果你想的話,我可以跟你去。
但想到即墨灼跟他去,江家現在糟心事又多,還沒處理完,他又有些猶豫了。
但…既然真的要做道侶,他家的事情也早晚會跟即墨灼講,還不如帶他一起去見識見識。
都做道侶了,他就沒必要一個人扛一堆事了,有難同當嘛,不然他找道侶幹嘛呢?寡著不行嗎!
想通了之後,江厭揚唇點頭,“我想啊,我想帶你回我家,順便帶你去看看我母親。”
讓母親看看他…喜歡的人,是何等風姿綽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