歷史上走出的最強殺人機器,這一切,都是你的成績。”陳進生打破了沉默,歲月的流逝並沒有在他臉上刻下太多的痕跡,睿智的銳眼中依舊閃著不可逼視的光芒。
“這是我應該做的。”陳野淡然道。
陳進生笑了笑:“下一批來訓練的新人還是要辛苦你和巴赤了,這些年來你們為陳家做了很多,我很清楚。”他無奈地嘆了口氣:“你知道,好的教官實在太難找了。”
陳野沉默著立正敬禮,轉身欲行時聽見陳進生漫不經心道:“維修人員說1號訓練室裡的攝像頭老是出問題,那裡現在好象是你專用的?”
陳野略為停步,並沒有回頭:“可能是被斷掉的鐵樁砸的,我以後會小心。”
望著輕輕合上的房門,陳進生的神色變得複雜起來。
廣場上此時已是喧鬧一片。熊熊的篝火邊,無數只毛茸茸的大手抓著焦黃香脆的烤肉,每一個人都在咧嘴大笑,終日緊繃著神經的拳手們在這個溫暖輕鬆的夜晚變得如孩童般快樂。就連附近那些一貫冷漠無情的陳家守衛們臉上也帶上了些許柔和的神色,對著這麼一群在煉獄般訓練中苦苦捱了三年而拼命活下來的人們,誰又會願意在這短暫的歡樂時光裡去和他們說上一通營地的誡條呢?
月色下,黑色樓房的大門裡緩緩走出一個年輕挺拔的身影。幾乎是同時,火堆邊的戈爾森甩掉手中的肉塊觸電般地跳起大吼道:“集合!”在一般情況下,這個白人隊長的反應堪與陳野的出腿速度相比。
一分鐘內,廣場上列起了一個縱橫整齊的方陣。所有的人抬頭挺胸跺腳,轟然大震中齊聲吼道:“請教官訓話!”整個山谷中充斥迴盪著這可怕巨大的聲響,附近幾幢屋子上的玻璃嗡嗡顫動,每一條狼狗都被驚得狂吠起來,守衛們一陣手忙腳亂。
一雙雙充滿著狂熱崇敬的眼神紛紛投射在靜靜地站在方陣前的這個黑衣年輕人身上,在崇尚暴力的拳手營中,更強大更冷血的人才能贏得尊重,而陳野,無疑是他們心目中的皇者。
看著一個個三年朝夕相處下來的熟悉面孔,想起他們中的有些人走出山谷後甚至可能活不到一個月,陳野微嘆了口氣,揮手道:“一個小時內回營房!解散!”
在震天的歡呼聲中,陳野一把拖起滿臉是油仍坐在地上大嚼的巴赤,徑直走向地下訓練場。
當年小四曾呆過的那間佈滿了鐵樁的訓練室鐵門上,赫然用紅色油漆大大地塗了一個“1”字。室內,陳野脫下上衣,動作輕柔地探了探內袋——鳳凰兒的畫像正安靜地躺在裡面。強烈地燈光下,他看了看遍佈天花板各個角落的十幾支嶄新攝像頭,忽然低頭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
一小時後,守在門外的巴赤按下了控制開關,沉悶的“咯咯”聲響起,大汗淋漓的陳野走了出來。他身上的肌肉並不像巴赤般壯實寬厚,而是象鐵板一樣黝黑精健,塊壘分明,充滿了野性的爆炸力。
“輪到你了,我留了一半。”陳野將手中的衣服搭到肩上,活動著手腕。
巴赤心中暗暗叫苦,探頭去看時只見訓練室內如林的鐵樁已被齊齊掃掉一半,殘缺的攝像頭碎片落的滿地都是。
“哥,我兩小時行嗎?”巴赤苦惱地抓頭道。
陳野冷哼一聲:“今天晚上是你批准他們來參加燒烤晚會的?”
巴赤訕笑:“他們怪饞的,我又吃不完,所以……”看著陳野漸漸沉下去的臉色,他一溜煙地衝進訓練室,怪叫道:“一小時就一小時,你可別走開啊……”
凌晨時分,陳野被一陣輕促的腳步聲驚醒,隨即門上響起了柔和的敲門聲:“睡了嗎?”
這是陳進生的聲音!陳野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腦中念頭電轉,慢慢上前開啟了房門。
陳家山谷的主人正一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