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隊長……
“因為我是你的兄弟……”陳野淡然地對自己道,身後的冰面上,一隻白色巨獸倒在血泊當中……
“兄弟,兄弟,兄弟……”巴赤心中反覆念著這個極其熟悉的詞,淚水不知不覺間模糊了雙眼。拳,卻已緩緩握緊。
場中此時傳來一聲慘呼,一味防守卻破綻百出的光頭大漢短短三十秒不到就被戈爾森一記直踹蹬塌了胸膛,遠遠飛出了四五米開外砰然落在地上扭曲抽搐。直到嚥下最後一口氣,他的眼睛還是充滿疑惑地大張著——怎麼會有如此悍不畏死的人類?
“在拳臺上,失去勇氣的同時就等於失去了生命。”陳進生低聲自語,流風清雨兄妹的眼神漸漸亮了起來。
戈爾森衝著陳野咧嘴一笑,轟然倒地暈去。一具擔架迅速被抬進場中,醫護人員用強力止血噴劑凝固了戈爾森的傷口,將他小心翼翼地從拱門抬出。
陳野望向遠處高臺上的陳進生,後者朝他微笑,身邊的一個體形肥胖的男子正放下手中的對講機。
“媽的,居然被一個重傷的人幹掉,蠢貨!”麥加羅爾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奧馬爾,這次你去!”一個幾乎和巴赤差不多魁梧的巨人緩步走出鐵籠,如同一座移動著的山丘。
阿塔爾變了臉色:“剛才就是他幹掉了我的同胞,教官……”
陳野打斷了他的話:“你絕對不是那個人的對手!這一次我去,如果可以,我將把他們剩下的人殺光,不再讓你們上場。”
走到籠邊時,一隻寬大沉重的手掌按在了陳野肩上:“哥,我去。”
陳野沒有回頭:“想好了?我不希望你上去只是捱打。”
“我不想被人說成是廢物。”巴赤低低地回答。
偌大的競技場中,兩個巨人沉默地對峙著,猶如狹路相逢的一對洪荒猛獸。
奧馬爾輕蔑地看著眼前的對手,雖然他有著和自己一樣強壯的體形,但是懦弱的心卻是永遠也無法醫治的致命傷口,這場格鬥在沒開始前自己就已經完全勝券在握。
不帶任何試探的,奧馬爾右手直接一記勾拳轟了過去。巴赤彎腰,嘔血。奧馬爾卻愣住,這傢伙連最基本的躲閃也不會?
巴赤直起身,隨著動作他左手掌中牢牢握住的一截手腕發出可怕的“吱吱”聲。手臂上傳來的劇痛使得奧馬爾魂飛魄散地發現,自己的右手竟不知何時已是在對方的掌控之中,完全無法動彈。
巴赤憨厚地一笑,口中自言自語:“哥哥是對的,我不打你,你果然來打我了。”他臉上凝固著半乾的血漬,笑容中竟隱隱帶著一分猙獰:“我從小就不愛惹事,生得是夠高大了,但還是難免受人欺負。”
奧馬爾右手骨痛如折,恐懼之下竭力想要掙脫束縛,可左手雙腿的每一次攻擊都被對方輕描淡寫地化解,直若兒戲。
“直到碰到了我哥,他雖然個子比我小,平時不愛說話,可是處處維護我,敢來惹我的人都被他殺了。哥哥雖然心狠,這世上真心疼愛我的,卻就只有他一個。”巴赤語氣漸漸低沉:“以前都是哥哥照顧我,從今天開始巴赤要學會幫他分擔一些事情,就算是我不喜歡做的也要開始學著去適應。因為,我是他的兄弟。”
巴赤手中加勁,奧馬爾頓時嘶聲痛嚎,他的右手手腕如同被臺虎鉗夾住般漸漸變形,大股的尿液伴隨著“噼啪”骨裂聲不可遏制地流了下來。看著對手由於疼痛蜷如蝦米般的身體,巴赤赤紅著雙眼,一掌拍在奧馬爾頭頂上,兩顆碩大的眼珠立即從破裂的頭顱中彈出,夾雜在四濺的腦漿中蹦到了地上滾了幾滾後靜止不動。
滿不在乎地擦乾了身上的黏液,巴赤松脫了奧馬爾軟綿綿的屍體,獰笑著對著遠處鐵籠中滿面震駭的黑十字諸人招手:“老子是不是廢物,你們這幫雜種出來試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