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發抖,王秋抽出戰刀跳下馬來到党項老者面前,老者被一箭射穿了左肩,氣息奄奄哀求道:“饒命,別殺我!“
“給我說實話,我就不殺你,還替你包紮箭傷,但你敢說謊,他們就是你的下場!”王秋一指滿地的屍體,惡狠狠道。
“我不敢!”
“那你說,你是什麼人,運送什麼?”
“小人是。。。。。兵部尚書英貴的二管家,送一批金銀去。。。。去大同府!”
“哼!寧肯送給金兵,也不肯留下金銀買命,當真是該死,他一共送了幾批,你是第幾批,前後還有沒有運送財富的隊伍?“
“一共幾批小人不知,但我們肯定是英府第一批,後面好像還有一支運送物資的隊伍,相隔我們約十餘里。”
王秋隨即對手下道:“給他包紮箭傷,帶回去交給情報營拷問。”
他快走到駱駝身旁,舉刀向一隻大麻袋劈去,麻袋頓時被劈開一個大口子,‘噹啷!’一聲,從裡面滾落出數十隻大銀錠,每隻銀錠至少重五十兩,這一麻袋至少是兩千兩銀子了,駱駝上的重物失去平衡,兩隻箱子從另一側滾落下地,一口箱子蓋子開啟,裡面竟然是數十錠黃澄澄的金子。
王秋大概明白了,麻袋中裝的是白銀,箱子裡就是黃金,難怪麻袋多,箱子少。
有了巨大收穫,王秋命手下將金銀重新收起,讓士兵看守,他帶著其餘士兵向南面殺去,他要攔截另一支隊伍。
。。。。。。。。。。。
五天後,十二萬宋軍兵臨西夏國都興慶府城下,這是西夏自立國以來第一次被敵國兵臨都城之下。
此時,興慶府內已快山窮水盡,拓跋部大酋長親率兩萬騎兵趕到興慶府,拓跋部也拿不出更多的兵力,這兩萬人還是兒子拓跋威帶回來的。
他們及時趕到興慶府,投入到守城中去,而原來準備去賀南山的一萬鐵鷂子軍也因為聯軍被全殲而改變計劃,繼續留守城內。
另外,李乾順下令從城中二十萬党項平民中徵兵,徵到了五萬人,但城中兵甲只夠武裝兩萬人,西夏嚴重缺乏生鐵,已經兩年沒有打造新兵器了,武備庫僅有的一點點兵甲也給了党項聯軍。
現在的兩萬副兵甲還是從城內民居中搜來,這樣,城內就勉強有了五萬士兵,還有三萬民夫作為戰爭支援。
這五萬軍隊中,兩萬新兵都是党項農民,不像牧民那樣還能騎馬作戰,他們只會種地,基本上沒有什麼戰鬥力,可以忽略。
另外兩萬人,宋軍和他們交過手,戰鬥力一般,是宋軍的手下敗將。
倒是鐵鷂子軍比較有名,神龍見首不見尾,這裡真正的鐵鷂子只有三千人,其餘七千人是比較善戰的潑喜軍。
上午時分,一支党項隊伍來到南城門前,隊伍中是相國曹價和兵部尚書英貴,他們奉命前往宋軍談判,看看能不能用和談方式解決這次西夏的滅國危機。
城門緩緩開啟,數十名西夏騎兵護衛著兩位重臣向十里外的宋軍大營而去。
此時李延慶並沒有急於攻打興州城的打算,他還在耐心等待,興慶府就像一塊餌,要把所有支援興慶府的人都吸引過來,一一殲滅,不留隱患,還要讓城內西夏大臣漸漸失去信心,樹倒猢猻散,那時攻打興慶府的時機才真正成熟。
當然,朝廷的面子也要給,最後一步讓朝廷參與,也未必是壞事。
宋軍的大營駐紮興慶府以南十里外,李延慶已經用飛鷹傳信的方式將攻打興慶府的訊息送去臨安,這是一種接力傳信,第一站先到長安城,然後換鴿信傳送到成都府,第三站到江陵,第四站到江州,最後一站才是臨安府,路上至少要五六天時間。
如果派人去送信,最起碼也要一個月時間,路途實在太遙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