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前,君毅凡是住在白芷院的。
就連她,大部分的時間也是留在白芷院的。
難道是山上帶下來的東西被下人們拿到了白桑院?
所以君毅凡要親自去取?
愣神的功夫,君毅凡已經走出去老遠了。
惜惜只得收斂了思緒,小跑步跟上。
管他姥姥的,反正她回白桑院,準沒錯。
室內,丫鬟們正在收拾東西,見了二人,恭敬的行完禮,欲告退。
惜惜看著那些多出來的物件,拉住小蘭道,“怎麼回事?”
她房間本來多有格調,多出一個軟榻,不是顯得太突兀了嗎?
而且,她什麼時候多了那麼多顏色古怪的衣衫。
她討厭穿純白色的衣服,還有黑色的,青色的,都討厭,難道她們都忘記了?
小蘭不語,只是看著她竊笑。
笑容之詭異,惜惜看了慎得慌。
乾脆擺手放了出去,自己跑到衣櫃前拿出幾件衣衫。
這一看,臉瞬間充血爆紅。
這,分明是君毅凡的貼身衣物。
當然,她不是臉紅,也不是害羞。
那男人從頭到腳,從裡到外她全都看過。
她是領悟了小蘭眼神的真諦。
如果讓她們知道了,她和君毅凡在山上的時候,同吃同住,她還給他把屎把尿,不知道會不會引起騷動……
“不累嗎?”君毅凡好笑的看著惜惜充滿顏色的面容。
下人們都知道的事,偏偏她的小妻子是最後一個知道的。
他常常有這樣一種困惑,為何她明明有的時候那樣的精明,聰慧,卻總在某些時候,奇呆無比
女人,真的讓人捉摸不透。
“是有點。”惜惜胡亂的將衫子塞了回去,轉身嚴肅的對他說,“你可想好了,一旦我們有了夫妻關係,我是不允許你納妾的。”
說完,她還煞有其事的跑去看房門鎖好了沒,甚至攀在門上聽外間有沒有響動……
雖然這光景做那事確實有點早,不過她也不是很在意就是了。
君毅凡早就練就了金剛不壞之身,惜惜直白的言辭並沒有嚇著她。
他反而覺得她很可愛,故而起了逗弄之心,痞痞的笑道,“讓娘子久等了。”
惜惜亦很正經的點了點頭,她確實等得夠久了。
點完頭,她就解起衣服來。
然一身行頭乃是新款新樣,腰部設計非常繁複,她繞了半天還沒解開一半。
正估摸著要不要把小蘭喊進來。
君毅凡快步走到她跟前,牽起她的手,粗聲粗氣的道,“跟我來”
他的氣勢很磅礴,且勝在防不勝防,很快兩人出了房門。
惜惜只得用另外一隻手按著腰部,急哄哄的道,“做什麼,要去哪裡?”
莫非這廝有特殊的癖好?
雖然是春天,好歹還颳著風呢,他的身子扛得住嗎?
再說了,府裡頭下人多有走動,萬一被瞧見了,總是不太好。
君毅凡帶她去了白芷院。
惜惜頓時有一種破口大罵的衝動。
早前非要跟她回去,現下還把她也拉了來。
君毅凡葫蘆裡賣的到底是什麼藥。
白芷院有些奇怪,惜惜將它歸結為是太久沒人住了。
但是,她總覺得有什麼東西不太對勁。
她也說不上來是什麼東西不對勁,就是隱隱的有種直覺。
這種直覺,人們一般稱之為第六感。
而惜惜非常深信人是有第六感的,且她認為自己屬於第六感非常強烈的那一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