間所有的人都鴉雀無聲。
“那,都成啞巴了,那就叫一個領頭的來說。”黃組長充分運用政工幹部分離計的辦法,使這個剛才看上去鐵板一塊,不可動搖的組合頓時分裂成了一塊塊的小碎片。
大家這才意識到,剛才的舉動。說重了就是與上級對抗。說輕了就是煽動鬧事。
而這個時候所謂領頭的出來說,等於是承認這個人是帶動鬧事的了,這幫人中,雖然也有新晉的主持人。但大部份是在臺裡做了兩三年的老人,眼看著一個重大的機會從身邊溜走,心裡不滿。所以互相鼓動著才有了這檔子事。
但黃組長別看平時不管事,此時卻充分顯現出了他的老辣。一句“打頭的出來說”就把這些人弄得立即全部退縮了。
眼看著就要功虧一簣了,這個時候,丁芳看看葉詩詩的眼色,只好硬著頭皮站出來道:
“黃組長,是這樣的,大家說這次的主持人選拔賽筆試成績不公。要求臺裡給個說法。”
“說法?什麼樣的說法?”黃組長一聽為的是這件事,心裡就放鬆了下來。只要不是出了那種“清官難斷的家務事”,一切都好辦。
“大家說要調監控錄影,或者再重新出題,重新考試。”丁芳反正已經說破了頭。乾脆就順暢地繼續說下去了,反正壞人她是做定了。
“哦,大家覺得這次選拔賽哪裡不公了?”黃組長想了解得更清楚一點。
“大家說筆試第一名的彭佳,現場考試只幫了20分鐘不到,但卻是她考的第一名,這次題的難度是參加考試的人有目共睹的,大家絕對相信出卷人的能力,但是卻不太敢相信,這種卷子是20分鐘能夠做好。所以大家有點情緒。”
“哦,原來是這樣,大家稍安勿躁,我馬上向臺裡的領導反映一下,然後把具體情況通報給大家。”
這個事情的結果出人意料,彭佳本人同意。召開全域性的現場會,並由紀檢組、局領導抽成的臨時評委,進行現場的考試,同時還加入了一個由參加過筆試的主持人現場發問的環節。
當然,這現場發問的內容是在備考資料裡的。
第二天晚上,整個田港衛視沒有外出幹活的工作人員全部集齊在衛視的最大會議室裡。
這也是衛視成立以來,開會人員到齊度最高的一次會議,比臺長召開會議還要有召喚力。
彭佳落落大方地站到了主席臺上,她的面前,有一個話筒,她就將站在這裡接受為時一個半小時大家的輪番考試和轟炸。
“田港的文化精髓是什麼?”
“田港歷史上最成功的歷史文化名人是哪信?你能對其進行論述嗎?”
……
一個又一個的問題拋了出來,但讓大家意外的是,彭佳一直是落落大方,條理清晰地一一進行深入地解答。
不管她是昨晚上臨時突擊也好,還是原來就複習到位也罷,當大家把所有考試資料上的問題,連最細節的旁枝末節的小問題都一一解答之後,那些有意見的人頓時如洩了氣的皮球一般,萎軟下來。
“大家還有什麼問題嗎?現在是一小時20分鐘,整個評論會給我的一個半小時的表現時間只有十分鐘了。”彭佳笑呵呵地問,臉上依然是神采奕奕,沒有一點疲憊的感覺,反而是提問她的人有些洩氣,臉色都不好看。
尤其是葉詩詩,她沒有想到,這個質疑大會,成了彭佳一個人的表現大會。如果說以前臺裡的大家對彭佳這個人的印象還只停留在《讀書》欄目的新主持人的份上,但是經過這場風波,經過今晚的辯論之後,彭佳將肯定毫無置疑地以她個人的魅力征服大家,征服整個衛視的人。
葉詩詩的手指長長的指甲幾乎釘進了自已的手掌裡,一陣刺痛方才讓她猛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