者停放期間,雙腳要用麻繩捆住,據說是怕死者去串門。還要在胸脯上壓塊犁鏵。傳說:人死後,貓和老鼠從死者身上一過就要炸屍,壓上犁鏵可以避免炸屍。並在嘴裡放銅錢,兩邊串上繩,套在耳朵上,叫口含錢(也稱口噙錢)。
床前小供桌點盞燈,黑夜白天不熄,叫長明燈,據說是怕死者走路路黑。是照明的。另放一個小缽,孝子在吃飯時,先往裡放一點,表示孝順,叫遺飯缽的,據說是來世託生後的飯碗,有這飯碗,來世就有飯。
而在移靈之前,停屍期間,要扯孝。男戴孝帽、女戴略頭。
邱奶奶從布包裡拿出用麻布做成漏斗狀的略頭,細心的戴在李秋兒頭上。退後兩步,打量了幾眼,滿意道:“做得剛剛好,倒不用再修改了。”
邱奶奶說完後,再從布包拿出一雙孝鞋,仔細的替李秋兒換上後,發現小女娃一臉的疑惑,便拉著李秋兒的手一邊往外走,一邊解釋。
原來穿孝的人都要糊鞋,糊鞋就是在原來穿的鞋上糊一層白布,因為穿孝的人不同,糊鞋的規格也各不相同,孝子糊鞋要把鞋口包住,是光邊,這叫重孝,如果一個老人去世了,在鞋後跟留一條縫不護。如果兩個老人都去世了,就不留縫,全糊住。
而李秋兒的糊鞋只護半截,不糊鞋口,這是因為李秋兒與其哥哥是同一輩分的人,她們的父母還在,不能全糊。若是她們的父母全不在世了,為了表示尊敬,也可全糊。
邱奶奶把李秋兒送出門口,離李家院子只有幾步後,才站定不動。
李秋兒明白一般老人都不會參與到小輩的喪禮中來,便開口挽留道:“邱奶奶,您回去吧,我自己一個人進去就行。”
邱奶奶拍了拍李秋兒的掌心,終究不放心,溫聲囑咐道:“你們姐妹若是遇到了什麼事,就找你白晨哥哥幫忙。”
白晨也就是邱奶奶的孫子。
李秋兒不明所以的答了聲“是”,便轉身進了院子。
而院子裡面此時卻空無一人,只有上房左邊傳來斷斷續續的若有若無的哭泣聲。
李秋兒順著聲音到了上房,當推開哥哥平日居住的房間時,首先映入眼簾的是炕上那具臉蒙白布的屍體。
屋裡眾人聽到動靜,紛紛轉過頭來。
李春兒一看是自己的小妹,剛剛停歇的眼淚刷的又掉了下來。
看著躺在炕上一動不動的哥哥,李秋兒怎麼也不會想到才短短的一天不到的時間,竟然也已經物是人非。
來幫忙移靈的兩個中年人對於這種生離死別,早已習以為常,兩人對視一眼,開口道:“既然三小姐已經到了,那麻煩請二小姐過來,我們馬上移靈,要不誤了吉時就不好了。”
一直守護在李春兒一旁,也是一身孝衣穿著的白晨連忙開口道:“兩位叔叔稍等,我這就去。”
第五十五章 夢遇
李秋兒上馬車後,第一時間就給老爺子服用了一滴靈液。半盞茶過後,老爺子才悠悠醒轉過來。
李老爺子一睜開眼,便急切的望向李秋兒。
李秋兒自然明白老爺子的意思;可是這米山花的毒性一旦發作,而毒素又沒有第一時間壓制的話,這後果不言而喻。
況且這西域奇毒不但毒性大,而且還充滿未知性。就如楊芙所中之毒——冥損花。
面對老爺子期盼的眼神,李秋兒卻只能裝作若無其事道:“爺爺,您不必擔憂,有我在,哥哥一定會吉人天相,平安無事的。”
李秋兒話音一轉,接著道:“可讓我百思不得其解的是,哥哥的毒性怎會突然復發?今天早上出門前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