斐劍自己也大感意外,記得在“紅櫻”附近遭受襲擊時,“地煞金鱉”曾在自己劍下走了十招,難道“天煞”的功力如此不濟,是了,自己平添了三十年功力,全力出手,豈可小覷。登時信心大增……
高寒山臉上的肌肉起了抽搐,暴喝道:
“好小子,你何以突來這高功力?“
“地煞金鱉”手足情深,一見“天煞金魁”斃命,雙目鼓瞪如針,幾乎噴出血來,怪吼一聲,電撲而上……
“金護法……”
高寒山慄喝聲中,橫擊一掌,把“地煞”中途迫住,接著道:
“我們不能再付任何代價,冷靜些。”
“地煞”氣休休的道:
“我不把小子碎屍萬段,誓不為人!”
高寒山緩緩拔劍在手,道:
“金護法會如願以償的!”
話聲中,人已欺到了斐劍身前,“地煞金鰲”面上怨毒獰厲之色,似一頭要擇人而噬的猛獸。
斐劍緊握劍把,凝神而待。
高寒山冷哼一聲,遞出了長劍……
一場使風雲變色的惡鬥,疊了出來,令人動魄驚心,劍刃撕風,劍氣漫卷,圍在三丈之外的人圈、衣袂獵獵飄飛。
十招!
二十招!
三十招,高寒山已被迫處下風,漸漸,先機盡失,成了捱打之局。“地煞”一挺劍,加人戰圈,高寒山壓力減輕,招式又活躍起來。
斐劍衡情度勢,知道處境十分險惡,現在高寒山與“地煞”聯手,堪稱勁敵,而且這是生死之爭,並非分出勝負便可了結,十幾個“金月使者”虎視在側,論身手在江湖中都是一流之選,逐一對付,當然沒有問題,如果群起而攻,情況就兩樣了。
走,這是上著,但這並非武士行徑。
心念之中,又過了十招,雙方無分軒輊。
突地,六名“金月使者”加人戰圈,情勢頓然改觀,斐劍已感到無法應付裕如,對方出手,盡指六要害,只消略一疏神,便有性命之憂。
戰況如火如荼,泣鬼驚神,而對方八人配合之嚴密,更是驚人。
“哇!”
慘號聲中,一名“金月使者”栽了下去。
同一時間,高寒山的劍尖,劃過了斐劍的左脅,登時血流如注。 第三十章 恐怖屠殺
斐劍怒發如狂,在求生意念的支使下,出招更是凌厲無匹。
“哇!”又是一名使者喪生劍下。
立即,又有三名使著填補上來,成了九對一之勢。
高寒山與“地煞金鱉”,左右主攻,其餘七名使者助攻,此進彼退,乘機蹈隙,封死了每一個空隙,也不放過任何一個攻擊的機會。
一聲暴喝過處,斐劍右肩又告中劍,在猛用真力的情況下,創口血如泉噴,失血過多,加以劇戰力疲,逐漸,力不從心,招式施出,已失了原有的凌厲。
我不能倒下!他心裡有一個聲音在大叫。
要想從必死的境地中,求出一條生路,必須先設法減輕壓力,而敵對面的支柱,只高寒山一人,如能消滅對方的主力,餘者便比較容易對付了。
意念,象電光似的在腦海中一閃。
於是,他奮起餘勇,拼聚了全部所存的真無內力,先朝“地煞”這一面虛幌一劍,然後猛罩向高寒山。
這一擊,大有破斧沉舟之慨,生死全繫於這一擊。
“鏘!鏘!”震耳的金鐵交鳴,夾以一聲悶哼,高寒山踉蹌,退了四互步之多,胸前一片血跡殷然。
所有出手的人,全被這慄人的一擊驚得窒住了。
斐劍一擊得手,略不遲延,賈其餘力,劍勢指向“地煞金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