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丹薇的感情生活,在她十七歲的那年,有個男人送她一本「蓮的聯想」,從那刻開始,她長大了,她忘了那男人的嘴臉,那不過是很暫短的事,拉拉手,春電影,但是那本「蓮的聯想」到現在還好好的在書架上。丹薇說:「這種人也許一打打的買著詩冊,送給十六七歲的女孩子。」非常有可能。丹薇始終沒有遇到對手,感情上的對手。
她笑說:「真不可思議,一朵花似的年齡,跟這種人去擠公路車,看前座電影,電影票都買不起最好的,便有膽子約女孩子出來,這年頭不負責任的男人大多,寂寞的女孩兒太多。」即使是記憶,也不甜美。
丹薇是很考究的。她不只是那種衣服鞋襪的考究,她在細節上軋排場,浴間洗手的肥皂都是姬仙蒂婀的,而且不是蒂婀小姐,是蒂婀拉瑪。家中經年訂閱新聞週刊、國家地理雜誌、明報月刊,各國的時裝雜誌,一個月就是一堆,丹薇挑燈夜戰,每個字都讀過。丹薇是這種人,她自己有一套做人的方式,固執的堅持下去。連抽菸也是這樣,開頭是健牌,後來銀星出來,改抽銀星,一隻最普通的銀色登喜路打火機,丟了,再買一隻。這些日子來她變了不少,開頭只穿米色咖啡色的衣服,現在也穿淺藍色,衣服都乾淨,洗熨得無懈可擊。尤其是在炎夏,看到丹薇,總是眼目清涼。
丹薇喜歡瑪莉莎貝倫遜。「這才是美女。」她說。我們去看巴利林頓。
丹薇有男朋友。有一日我在大會堂看見她,她非常的目中無人,木然的站在那裡看畫展,身後跟著一個年輕男人,眼看便知道不是那回事,替她挽著一件晴雨衣,跟班似的亦步亦趨。我馬上皺眉頭。
後來丹薇看見我,馬上展開笑容,跟我寒暄。但是沒有介紹那個男人。恐怕是不值得介紹的,後來問起她,她含糊地說是一個普通的朋友,約了她多次,她才出來的,沒想到碰見了我。那個男人也是個大學生,丹薇說:「戴平價表,我一看馬上倒圍困。」丹薇自己戴的是福英露貝,連康斯丹頓她都嫌俗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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