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院。
張大狗無力地坐在臺階上,也沒有心情與一旁的酒池喝酒。
只是順著仙鶴的毛,忽覺得天氣晴朗起來。
酒池抱著酒葫蘆,猛地嘬上幾口,舒服地眯起了眼,醉醺醺道:
“大道亙古恆常,哪管他陰陽無序……師父果然說得沒錯,江山代有能人出啊……”
張大狗似懂非懂地點頭,卻只是心情變得大好,小聲道:
“陳哥天下無雙。”
桃木劍輕揮,像撕開了歲月的裂隙。
同年秋初。
邱錦親自葬父,便落得個皇城中“殺兄弒父”的窮兇惡極之名。
邱工老祖從閉關中甦醒,便接手邱工政務,並貶邱錦為庶民,令其此生不得入皇城,死後皇祠無碑。
秋初,便是涼意薄薄。
淡妝邱錦,駕著匹瘦馬,揹著行囊,於古道之上,聽聞鴉聲一片。
她再不是高高在上的朝陽公主,也不是人人口中讚頌的天驕。
世人多愚昧,他們甚至不知國師之難由誰平也。
只是廟堂何言,他們便何言。
邱錦不知該去何處,只知道江湖多有趣。
便又不知江湖在何處。
走走停停,見山見水,歲歲年年,孑然一生。
直到有日,行至一小鎮之前。
那牌匾上共譜有“四個牛”字,且稱“犇牛鎮”。
邱錦便覺得有趣,挑掉“犇”字下面兩個牛,也便成了“牛牛鎮。”
“如此,才可愛些。”
——
“噼裡啪啦——”
張大狗點燃引信,捂著耳朵跑了老遠。
便和幾個小妖躲在大石頭後,聽著鞭炮聲噼啪作響。
“大狗道士,你這麼做,可是會嚇著那些小野鬼的,等他們受了驚,可是要來找你算賬!”
“慌什麼,我還怕他們這些野鬼了,你可是小瞧了我這身本事!”張大狗倨傲道。
“嗨呀呀,人家打不過你,可還不會找陳道長告狀了?”那小妖提醒道。
張大狗神色漸漸變得嚴肅,握著香支的手微微顫抖。
他吸了口冷氣,又甩出一串炮仗。
“沒事的,罰就罰,陳哥那點子責罰,與響炮仗的快樂,我還是分得清的。”
小妖還能怎麼辦,只能豎起大拇指。
荒山如今還是荒山,不論過去多少年,也無人問津。
與往日不同的是,便是那些慕名而來的小妖小鬼倒是繁多。
還有一個青年,叫酒池。
他喜歡與陳遠、張大狗共飲,因著覺得這二人實在有趣。
一個不開心,一個沒頭腦,實在是太過有趣。
今天,酒池似乎又帶來了喜事,臉上笑盈盈的,手裡還提溜著兩罈子酒。
陳遠正剁著些柴草,小院裡養了幾頭牲口,便是給做些草飼。
“快快,別剁了,陳道長,今個可是遇著好玩的了!”
陳遠擦了擦汗,放下手中的草垛子,站起身,笑問:
“什麼事高興成這樣?”
酒池嬉皮笑臉道:
“蜀國那邊有個小鎮子,名字叫‘犇牛鎮’,那裡特產醉仙翁可是好喝得緊……”
“想著過年,我便去那鎮子上打了幾斤酒,卻誰知,這‘犇牛鎮’的名字竟然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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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遠體會不到笑點,臉色有些僵硬,
“改成啥了?”
“哈哈哈——”
酒池捂著肚子,大笑道:
“我聽那小二說,是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