茶足飯飽,留了些零嘴小吃在屋子裡,陳遠便出了門,去了隔壁。
解鈴還需繫鈴人。
自己如今還走不上蘇錦先生小屋前的坡,自然也問不到什麼有用的訊息。
但那位“熱心”的蛤子叔,定然也是知曉些內幕的。
“砰、砰、砰。”
鐵門作響。
“誰啊?!”
帶著怒怨氣的渾厚男聲自著裡屋傳來,而後是拖沓的腳步,像是晃盪一樣走至門前。
拉開門栓,開啟。
蛤子叔從門後深處頭來,看向陳遠,眼神裡卻帶著絲驚恐。
“你你你!地已經還給你們了,那日你該打也打了,還想怎樣!”
陳遠心裡恍然,這時的“蛤子叔”並非真正的蛤子叔。
“我有要事與你想說,可否進屋一敘?”
陳遠禮貌開口。
“呸!你還想進我屋?!怎地,打完我你還想打我老婆孩子了?!”
蛤子叔怒火中燒,眼中畏懼也沒有了,儼然一副和陳遠拼了的架勢。
陳遠一笑,
“醒醒,你哪來的老婆孩子。”
“好!好!好你個癟犢子,我老婆現在就在炕上織毛衣,我娃還在吃粥,他孃的敢質疑我!”
“哦?那進去看看?”
“看就看!”
蛤子叔像是被戳中了痛處,扯住陳遠手臂,就帶進了院內。
“孩他娘,穿上衣裳,有個不要臉的癟犢子,懷疑我沒婆娘!”
,!
“依相公的!”
那女聲柔柔弱弱,像是個妙齡女子,從裡屋傳來。
蛤子叔得意地看了陳遠一眼,而後上前,掀開門簾,
“來看!我婆娘生得美豔,你若是有二想,我可要去東坡告你的狀!”
陳遠點頭,大步上前。
由明至暗,便是進了屋子內。
一個大炕,一方小桌,女子得體坐在炕沿上,看著陳遠。
小桌旁還有兩個孩子,端著碗,“吸溜”吃著粥。
“看便看了,我內人怕生,你這癟犢子以後莫要說些有的沒的!”
蛤子叔催促罷,陳遠並沒有動身。
他雙眼中悄然浮現過一抹金色。
人皇眼開,邪祟盡顯。
質樸的農家小屋的,卻在陳遠眼裡,變成了長滿青苔的潮溼溶洞,那大炕,也成了一塊黑漆漆的巨石。
巨石上坐著的,也並不是什麼美婦人,卻是一隻渾身長滿瘡的蛤蟆,“咕咕”地吼叫。
小方桌也只是一個小塘口,那裡有兩隻蛤蟆,人立著,捧著瓷碗,正往嘴裡灌著東西。
一看那瓷碗裡,也便是密密麻麻的蛤蟆卵。
腳下黏膩不堪,鼻間腥臭鋪滿。
陳遠手中帶著金光,往蛤子叔臉上一抹。
“看吧,看看夜夜與你同床的婆姨。”
蛤子叔眼前精明拂過,頓時臉色變得蒼白。
在他的眼裡,小屋也成了溶洞。
“不……不可能!我婆娘怎麼可能是個蛤蟆,怎麼可能!”
“啊啊!!”
蛤子叔“砰”的一聲跪在地上,身上有青皮鱗片浮現。
陳遠眼前一晃,便是溶洞頃刻不見。
是一方山水間,鳥鳴蟲叫,翠綠萬里。
短甲披身的壯碩男人,身後披風長揚,手間持著一個蛤頭刀,似笑非笑地看著位於山水之中的陳遠。
“後生啊後生,你的手段真是惡毒。”
“讓我的另一個人格受了重創啊……”
“既如此,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