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不信你陳哥?”
“這不是信不信的問題…這分明就是一顆蛋啊!”柳尋嘟著嘴,臉鼓鼓的。
“沒錯啊,這就是狐狸的蛋。”陳遠夾了一口豬頭肉, 喂進嘴裡。
“可狐狸不是…生崽的嗎?”柳尋傻眼了。
“也有下蛋的,不過只有厲害的狐狸才能下蛋。”
陳遠不假思索道,順手豎了個大拇哥,
“今天的豬頭肉十分不錯。”
柳尋愣了愣,又笑出了聲:
“這是嬤嬤從張屠戶家裡買的,嘿嘿。”
陳遠聞言。
吃得更帶勁了。
湯足飯飽,陳遠毫不顧忌地打了個飽嗝。
“小尋啊,今天的早膳,怎麼整這麼多硬菜。”
柳尋想了想,理所當然道:
“陳哥教我練劍,那陳哥就是我師傅!弟子給師傅送飯,自然是不能馬虎,也不麻煩,就是跟家裡的嬤嬤吩咐一聲。”
陳遠心道,那倒是麻煩老嬤嬤了。
“昨日我有所悟,功力有所長進,興許日後,真能教你成為劍仙。”陳遠認真道。
“真,真的嗎?”柳尋喜出望外。
“千真萬確。”
陳遠二話不說先畫個大餅。
二人又嘰嘰喳喳的聊了幾句,轉眼便臨近晌午。
到了午時飯點,柳尋依依不捨地告別。
陳遠吩咐不用帶午膳了,只因早餐吃的有些多。
柳尋拗不過,只好答應。
老槐樹下,又恢復了形單影隻。
天色灰濛,積雪消融的並不快。
陳遠盤膝坐在地上,他嘗試著溝通天地靈氣。
——這是他離開青川后,十年來第一次修煉。
靈氣吸納的過程不算順利,甚至有些磕磕絆絆。
心疾阻礙是一,修煉生疏是二。
陳遠心頭微微放鬆,只要開了頭,總有路可以走的。
一呼一吸間,陳遠察覺到了一絲異常。
為何地面抖了起來?
身後老槐樹的樹幹也跟著細微地抖動。
地震了?
思索間,陳遠便聽鎮口方向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
“鬧匪患啦!!”
……
柳府。
柳成青坐在家主之位上,臉色鐵青。
他感應到了鎮口巨大的動靜。
“啪。”
手中的青瓷茶杯應聲而落。
“該死!守在鎮外的探子是吃乾飯的?土匪都打到家門口了,一點動靜都沒有?”
矮子站在低處,小聲道:
“老爺,劉老三做了幾十年的眼線活…今日沒有報信,可能…是被土匪發現了。”
柳成青額頭青筋暴起,他猛地坐回椅子,沉聲道:
“你帶柳尋北上,找州里的大官申報…我狗尾鎮無依無靠,如今只能搏命了。”
“可是老爺——”
“沒有時間了!速速帶柳尋走!”柳成青吼出了聲。
矮子低頭沉默片刻,抱拳退走。
……
足有千人的山虎幫擠進了鎮子。
不算寬泛的青石磚道上顯得格外擁堵。
為首裙甲疤臉的男人挑著一具屍體。
是先前大聲通報的鎮民李水。
張屠戶遙遙望見,不屑地撇了撇嘴。
嘲笑老子的人怎麼會有好下場?
千人之首的裙甲男人鼓足氣勢,大喝道:
“狗尾鎮的所有人,今日都給我聽好了!我兄弟死在了你們鎮口,今日,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