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空裂縫之中,這邋遢中年出現時候,刑場之上,也都安靜下來。
這邋遢男人是誰?為何還有撕裂虛空的本事?
陳遠目光微凝,他算是找到了窺探自己的源頭。
但更讓陳遠心驚的是,這男人出現時候,便自動化解了千古三劍的第二劍。
且不僅千古三劍的法門被破,連那泗水衙衙主的火閘神通,也一併被遏制。
來人的身份,似乎並不難猜,甚至可以鎖定在一個小範圍內。
陳遠眼睛微眯,並探查不出這邋遢男人的境界氣息,也便更加確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
反觀那衙主,愣神許久之後,才略顯困惑地行了個拱手禮,道:
“大帝來的突然,恕我泗水衙招待不周。”
衙主渾厚的聲音響徹在整個無望崖外,便是刑場上的幾人怔住,八堂的捕快們也都石化在了當場。
今兒到底是什麼日子,連著這寰宇裡的無上存在都降臨此地?
那邋遢男人摳了摳耳朵,四下張望一番,這才悠悠地看向衙主,緩緩道:
“刑小子啊,你說說你,哎……搞得本帝都不知道如何說你了。”
“嗯?”
衙主刑矩有些茫然地抬頭,顯然是沒懂邋遢男人話裡的意思。
邋遢男人目光悠悠地打量他一眼,搖了搖頭,開口道:
“說說,你如此興師動眾,是在作甚?”
衙主刑泗水頓了頓,緩向前邁出一步,又是拱手,目光裡真真切切地流露出怒火,大聲道:
“大帝明鑑,此人包藏禍心,疑與蝕淵有所勾結,且偷盜人皇神通,這些罪責,皆沾一個‘死’字,我豈能不興師動眾?”
衙泗水指著陳遠,像是在告狀一般。
卻見那邋遢男人,目光不停地在二人身上來回瞟著,思索片刻,才道:
“這樣啊,既然牽扯到了那位人皇,自然是大事中的大事,如此,你泗水衙倒是沒有資格審他,此人便是本帝要帶走親審。”
“可……”衙主語塞,猶豫再三,還是選擇將那隱秘說出:
“打神鐧與方寸石本就是我人皇十三衛之後代為保管…八荒大帝,您如此處置,怕是不妥……”
“十三衛?”
那邋遢男人忽地笑笑,面上似有些輕蔑。
“如今浮在面上的人皇十三衛,便是你刑家,還有那武神域的常山氏,大帝之後如今卻混成這般樣子,倒還有什麼資格再言說,自己與人皇的那些糾葛啊……”
衙主刑泗水略略皺眉,雖心有怒火,但面對著八荒大帝,他依舊是沒有底氣反駁。
“人我帶走了,在我審出實情之前,你切莫動這些小傢伙。”
邋遢男人指了指那刑場上的徐川等人,便是大袖一甩,像個黑洞一般,倏地便將陳遠納入其中。
面對八荒大帝這般存在,陳遠倒是沒有一點子反抗的能耐。
便是也急忙思索著對策。
邋遢男人得手,朝著刀尊幾人所在的方向笑了笑,便是隨手撕開虛空,消失在了天地間。
衙主站在原地,滿腔怒火燃燒。
‘莫非八荒也在打人皇神兵的主意?’
‘常山氏……武神域的常山氏也是人皇十三衛之一?’
‘也罷,如今八荒已然將人帶走,但若未在七日之內交還人皇神兵,也休要怪我山間泗水衙反撲了……’
‘弒帝之法,未嘗不存……’
隨後,刑泗水便遣散了這無望崖邊的八堂之人,也再沒有心思去理會趙霜等人,只是撿拾了青牛童子昏死的軀體,回了大日。
刑臺上,徐川幾人也徹底鬆綁。
但獲